杨德才直奔市公安交管理局局长老高的办公室,推门而进。
“杨局,下班还没回家啊!”市公安交管理局高局长当班,高局长身材魁梧,一看杨局一脸严肃,站了起来,递芙蓉王。
“我抽这个。”李德才掏出自带的雪茄烟,“说个事,今天京西高速出现一起重大交通事故”
“我明白了,明天午30召开新闻发布会,放心吧杨局。”
在市心医院12层手术室门口聚集了大量记者为了挖到第一手资料,把手术室的大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他们希望能从伤者口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穿着大白卦的医生护士们进进出出个个脚步匆匆脸色凝结,有的推着小推车车瓶瓶罐罐的,有的抱着氧气包跑进跑出的,看来是在准备一场大的手术。
张少的父母坐在手术的门口的排椅,早已经哭得死去活来,泪水与鼻涕交织,垂搭着,站在一边的亲属不停的劝着。老年丧子,没有什么这更痛苦的啊,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面对大大小小的话筒和长枪短炮,只得以哭代答了。
护士站里几个当班的小护士倒是清闲,在那里有的玩着手机,有的不停的议论着,她们都说张少送来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脸色腊白,不省人事,估计是凶多吉少啊。
手术还在紧张的进行着,他们与时间赛跑,与死神搏斗,因为张少的情况太危急了,刻不容缓,血液科、外科、内科、急救科、骨科的精兵强将们,进行着密切的合作,不同型号的手术刀、摄子、钳子等手术工具,不停的在护士与大夫手来回传递着,忙而不乱。突然间张少那微弱的心电图变成了一道红线,一个护士喊了一声,“直线了,直线了”。
大白卦们并没有慌乱,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即开展胸外心脏按摩复苏措施,这是抢救预案。于是有人进行着胸部按压,节奏和力道那是绝对的专业。一个大胆的小护士进行着口对口的人工呼吸,那敬业的精神是对伤者最好的尊重。这样重复进行了半个多小时,那张少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心电图仪不停的闪着红灯,发出低沉的“嘀嘀”报警声。
大夫们并没有放弃,第二套抢救方案开始了。一个有经验的大夫,急忙戴橡胶绝缘手套,双手持心电除颤仪,一个小护士麻利的在电极板涂导电湖,开到最大量的360,这已经是极限了。与此同时,张少的胸前衬衣被剪开,着胸部,一个小护士用一块干燥的白毛巾擦拭了一遍。
那个双手持电极板的大夫,马对张少进行电击抢救,希望达到心跳复苏的效果。对准张少胸部的心脏部位是一阵“嘭嘭”的电击,巨大的电流瞬间传导到张少的全身,整个身子随着电击声弹起又躺下,这样执着的大夫对张少进行了至少50多次的电击急救,胸部皮肤被电击得焦糊,可是张少还是撒手西归了。
无奈,张少的颅内遭到重创,受到强力挤压的五脏六腑大出血,医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这么重的伤,即使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一张白床单盖了去,宣告抢救失败了。张少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大小报社的记者们蜂拥围了去,一阵“啪啪”猛拍,许多话筒对准了大夫,“大夫,伤者情况怎样。”
大夫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尽力了!”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张少的母亲一看张少被推了出来,像发疯的狮子扑了去,掀开白床单,抱着张少的头使劲的摇晃,“儿呀,睁开眼睛看一眼你爸妈呀,你走了,我们怎么活啊!”任凭亲人的呼唤,张少再也没能睁开双眼,张少的父亲更是捶胸顿足,脚底一软,瘫了下去
杨德才坐在老高办公室一直等着医院方面的消息,雪茄烟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猛抽,突然一名执班民警闯了进来,“高局,医院来电话了,张伟抢救无效,去世了。”那高局并没有多少惊慌,一摆手,说道:“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还和杨局说点正事。”
那杨德才猛吸了两口雪茄,听到张少去世的消息后,长出了一口气,心暗暗自喜,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啊,死无对证啊,一本正经的说道:“高局,这是一起典型的重大交通事故,猛禽撞汉兰达导致车毁人亡!要统一发声嘛,以免引起记者和市民的猜疑。”看来杨局官腔十足,轻描淡写带着威严真是深谋远虑。
“那是,那是,重大交通事故”高局连连点头说道。
杨局走出交管局大楼已经是深夜1点了,吸了两口初秋新鲜的空气后,长出一口气,开着一辆帕萨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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