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回想,“不用谢,还有什么事吗?”
大小姐的表情很不愉快,“那你今天有受伤吗?”
江宴抿紧唇,没有回答有没有。
不过那么近的距离,想平安无事都有点难。
少年的额头上有一处是红色的,浅度烧伤,估计是被炸开的鞭炮弄的。
翻过这年,江宴才不过十二岁,但小少年眉眼生的极是好看,如果他没有经历这些年的苦楚,眉眼定是清澈分明,是让人心疼怜爱的奶生。
但他才十一岁,很久之前他的身上就没了同龄人的那份天真和稚气,他生的好看,村里人都说随了他那狐媚妈。
少年的身上带着一种破碎的凌虐美,即便是面无表情,穿着江峰的旧衣,也仿若堕落的仙子。
陆籽用自己贫瘠的言语这样形容。
她好色,她也明白。
居然没想到有一天好上了反派boss的色。
陆籽摇摇头,甩掉心里的杂念,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而且!他才十一岁啊!
那道伤口在少年的额头上,被一部分的头发遮挡,陆籽越看越心疼,真是暴殄天物!
她咬咬牙,将打包好的消毒用品和药物递给他,“我可不是心疼你,我纯属是为了换你救我的人情。”
江宴垂眸看着那袋子,默了默道:“谢谢,这些东西我不需要。”反正不管它有一天也会变好的。
陆籽恼火,抓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让你拿着就拿着,废什么话,难不成还想让给本小姐欠你的吗?”
江宴愣了愣,可能是现在的陆籽太有气势,他居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接住了东西。
陆籽满意的点点头,嗯,这才对嘛。
江宴点头算是致谢,随后拖着果树折回家里。
陆籽关上窗户,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屋外可真冷。
陆媛媛因为前几天的那一段打老实了许多,好几天都没出门。
那场大雪下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才停下,这天正好除夕。
大雪封着路,村子里鲜少有人出来活动。
陆籽想陆哲源了,这是她来到乡下过得第一年,上一世,陆哲源在年后她开学之前才过来了一趟。
陆籽很想他。
不论作为什么身份,不论他将自己送到哪里,都是为了她好,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爱她把她当公主一样疼的人。
这一年,陆籽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手机,村里的电话也少的可怜,平常要是打电话只能去村头那家小卖铺。
陆籽想了想,穿上了长筒靴,这样过去,裤子不至于会被打湿。
村头跟这边的距离实在有些远,大雪埋到她的小腿处。
这几天,村里没有人出来扫雪,即便是扫了,很快又会被掩埋。
陆籽走得十分艰难。
雪中不知还有什么东西,绊住了她的脚步,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她摔在了雪地里。
陆籽闷哼一声,难过的想要哭。
这样的天气,即便是陆哲源想来也难以行动吧。
可是她任性起来根本不想管那些,她想陆哲源想的紧,重生后的第一个春节,她想和这世上唯一能让她挂念放不下的人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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