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道友不妨接下这望远府镇守一职,于心境,于修行皆有诸多助益。
不过,这事需要道友自行根据自身情况酌情考虑,外人很难插手。”
长清道人点了点首,以做回应后就陷入了沉思当中。
许久之后,这才起身从青石上下来,来到任御所处大石前面先是打了一个道稽,再是躬身一礼道:“道友点醒之恩,长清无以为报,只能先接望远府镇守一位略做效劳,还请道友应允!”
任御随即从从青石上一跃而下,伸手扶住长清道人手臂道:“长清道友能够归心,贫道甚是欣慰。
谈不上效劳不效劳的,同为人族出力,能帮之处自当伸之援手。
再说,心障关碍需要自悟自渡,贫道只是给以建言。道友能够悟透,也是临门一脚而已,跨过就是大道净土,过不去只会心障更甚。
所以此为全在道友之功,贫道可不敢居功。”
长清道人躬下去的身子自动伸直,洒然笑道:“道友果是趣人,倒是贫道过于执念了!”
说完面上眉心之间孤绝气息稍减,变得平和许多,看向任御的眸光也是充满惺惺相惜的感觉。
任御也是爽朗一笑,感慨道:“有长清道友分担坐镇望远,三府众位修道人和军正府众多甲士当是压力骤减,可以安心备战了。
就连贫道也是可以松一口气,可以舒缓一下一直以来紧绷的心神。
不瞒道友,贫道自望远府接令以来,无时无刻,都不在苦苦思索如何破开南亭道这僵持已久的不利局面。
还好,有了众位道友群策群力,如今的效果也是显明易见!”
武夷山丘平顶上,幽绿平滑的青石一旁,任御长身而立,负手于身后,眸光望向张掖平原以北,神色淡然幽静,玄色道袍随着微风微微起伏,缥缈出尘。
并没有如他言语所说一般,被俗务杂尘所扰,心神俱疲。
长清道人则是站立在任御身旁,稍后半步之处,神态有所释然,孤绝之气大减,但周身一举一动间的雍容贵气不减分毫,反而随着心境升华,更添儒雅平和,华贵不似凡人。
长清道人听到任御方才所言,侧面斜看了一眼任御,心神所受影响,也是把目光随着任御所望远方天边投去。
双眼微眯,道:“任道友心性修为,护持众生之念,贫道皆是不如矣。还好有道友坐镇这南亭道,不然在前镇守守拙上真仙逝后,妖物之辈前头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乱。
如若真是如此的话,这悠悠南亭古道如今怕是满目疮痍了吧!”
说到这里时,长清道人微眯的望向天边的目光中,有不明杀意浮现,许久未消。
任御身形未动,背向长清道人而立,面上神色也是望之不见,淡声道:“道门修行讲究“清静无为”,贫道自下合虚山而后,所行所见皆是不合我辈心意,又承蒙抬举,坐这镇守一位,或许这也是缘法使然吧。!
说完便转过身来,望着长清道人道:“如今武夷山驻地有长清道友坐镇,贫道也好去做一些其他事情,此处就有劳道友看顾了。”
长清道人不解道:“道友是指?……”
任御解释道:“道友有所不知,上次通渭河一战,有自称涅丘的妖物一方修道者负手自降。由于事态紧急,一时之间脱不开身来问话,此辈现下就在望远城镇守府内镇狱中关押。
长清道友对这妖物一方的涅姓一族有所了解么?”
长清道人低头思索了一阵,道:“妖物涅姓一族世所不显,少有人提及。贫道也是以前还在临安当镇守的时候,在守拙道友处听说过一次。除此以为,从未听闻外人有所谈及。
或许,道门和玄庭的文献上或有载数,但也只是猜想,具体如何,贫道也是不知。”
神色原本随口一问,不想这长清道人也是知晓一些这妖物一族涅姓由来。
“哦~?长清道友也是有所听闻么,不知可否详细说一说?”任御讶然道。
长清道人道:“贫道也是和已故守拙道友讨论起妖物一方隐秘时,听守拙道友说起过,说这涅姓一族似是妖物一方修道者隐世一族,别的未曾言说,怕是就连守拙道友也是知之甚少,贫道也就只知晓这些,怕是帮不上任道友什么忙了。”
任御摇了摇头道:“最起码贫道在道友处得知此辈是妖修隐世一族,就这贫道也是刚刚从道友处得知,镇守府道志上,对此辈无有丝毫笔墨留在其上。我也是感觉到此事蹊跷,才留此辈一命,不想或许会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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