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还知道本宫是你长辈啊?”
太平公主突然一拍凭几,喝问:“合着你以为朝堂之事,插科打诨几句便能马虎过去?”
唉,果然没以前好糊弄了!
张昌宗莫名的有些怀念以前的岳母大人,不过,脸上的嬉笑之色倒是收起来了,认真道:“斜封官的口子不能开,朝廷的政策有着引导天下的意义,得让人知道走正道才是对的,想当官,想出人头地,做事才是正道,不能打开金钱解决一切的口子,开了就关不上了!”
太平公主冷哼:“所以,为了此事,你当堂掘你岳母的面子?”
张昌宗不绷着认真的样子了,笑嘻嘻地道:“这不是跪着吗?小婿给岳母大人赔礼了!”
“呸!”
被啐了一口,脸上全是不高兴的样子。
张昌宗还挺开心,总比刚才故作深沉好多了,他的岳母大人素来就是爱恨分明的性子,一直没变过,年轻时明显些,现在年纪大了,城府深了,但骨子里根本没变过。
张昌宗笑着,眼神坚定:“在其位谋其政,岳母大人既然在朝堂上站着,理着朝政,拿了权力,便该担起义务来,便该让天下知道,即便岳母您是女子之身,也能理好朝政,权力给您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得让千百年后的人知道,镇国太平公主理政的时候,也是在做事的!”
太平公主一怔,料想不到这小子心里竟存着这样的念头。她门下的官员众多,人人想的更多是借她的势,获得更多的利益和权势,唯有张昌宗如此,他是个有情怀和志向的人,难怪能做下平定北疆那样大的功业。
“你这性子,不像上官教出来的弟子。”
太平公主嘀咕了一句,表情微嗔。张昌宗笑问:“是吗?那岳母看小婿像谁?”
太平公主神情复杂:“母皇。”
女皇啊!
张昌宗愣了一下,想不到竟能得太平公主这么高的评价,笑了笑,摇头道:“岳母大人过誉,只是,小婿绝没有女皇那么大的能耐和那么坚定地意志。”
太平公主看他一眼,对他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嗔道:“跪了这么久,膝盖不疼吗?”
张昌宗多机灵的人啊,闻言立即笑嘻嘻的道:“疼啊,多谢岳母大人疼惜。”
说着,就自己站起来了,直接把太平公主逗乐了,不过,也不阻止他,任由下人给他备了坐席坐下,幽幽道:“虽然你和秀儿并未明说,但本宫看得出来,你们怕我弄权,与太子产生冲突,最后落个凄凉下场?”
张昌宗知道他们小两口的心思肯定瞒不过太平公主,讪笑着顺势问:“那岳母大人的意思呢?小婿和秀儿的担心是多余的吗?”
还真敢问!
太平公主又狠狠白他一眼,不过,看他一脸笑但眼神认真的样子,估计被人白眼习惯了,再多个一眼两眼的,于他来说,简直无关痛痒。
太平公主心里微哂,面上淡然:“权势如蜜,沾之难忘,六郎,能主宰自己人生的滋味,你可知如何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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