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碎的就你打碎的,那么多人看着,还想诬赖人,就算连城璧穷,也不代表我们就要帮你说话。”
“就是,真给我们人丢脸。”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不配为君子。”
连城璧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他昨天以为就他一个人,没想到会是选夫的形式。
这些人自诩为人,却都来了这里,反倒和街上的乞丐无异。
可他无法言辞嘲讽他们,因为他也因为某些目的,成为这群人之中的一员。
或许在这里,他的一身傲骨会全部剥离。
梅夫人听说夕染已经来了前厅,也匆匆跑过来,过来就见人还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她笑着看着自家女儿,“怎么不进去,害羞了?”
“没有,女儿刚到这里,听闻他们要作诗,便想听听看,没想到他们却吵了起来。”
梅夫人听了拧了一下眉头,这些人她都是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在别人家里还吵架?
她可不能给女儿选个脾气暴躁的,这要是哪天吵架,女儿哪里是对手。
梅夫人带着夕染进去,“欢儿,你听力好,刚才吵架了的,都不要选。”
“嗯,知道了,娘。”
一大群人见人进来了,默默禁声。
也有人说话的,“小生见过梅夫人,梅小姐,梅小姐聘聘婷婷,婀娜多姿,花容月貌”
“”
大厅里没有一个人说话,目光都望着那个说话的人,脸上都是一脸嫌弃。
梅夫人黑着脸让下人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出去。
聒聒噪噪的,像什么样子。
“都到齐了,我念一个名字,那个人就走出来作自我介绍,都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梅夫人。”
一群人回答的声音很齐,和老师给学生上课似的。
“卫嘉。”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从一边的椅子上起身,走到中间,“小生卫嘉,年及弱冠,惠阳城人士,去年考取的秀才,于诗文上颇有造诣,一首诗可以卖二两银子,在家孝顺父母,照顾弟妹”
卫嘉背书似的背了自己的生平。
夕染垂着首,唇边一抹轻笑,有点像是葬礼上的悼词。
梅夫人看向夕染,“欢儿,你看这个如何?”
“书背得倒是不错,我来问个问题吧。”夕染说着端着茶喝了一口。
“梅小姐尽管提问,小生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城外十里处有个湖泊,最开始挖湖的时候,放了两千条鱼苗进去,现在湖泊里大约有多少条鱼?”
卫嘉一脸懵,这是什么问题?
想了好一会,卫嘉还是没有头绪,其他人也在计算,然而他们眼中大多都是疑惑,反倒是连城璧看了夕染一眼。
“刚才有人看了我一眼,我左手边坐在最后面的这位公子是不是有答案了?”
其他人听了夕染的话,目光落在连城璧身上。
连城璧不喜欢别人这种审视的目光,大方的站了起来,“梅小姐误会了,在下不知,只是觉得梅小姐问的问题和招亲并无什么关系,觉得疑惑罢了。”
夕染的脸,正对着连城璧,露出一抹皎洁的笑意。“如何无关,梅家世代经商,若是连这茶米油盐是何价都不知,以后如何帮助我母亲管理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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