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安然也是这种感觉?”
李俊杰微微眯了眯眼,像陷入某种甜蜜的回忆,声音也不觉柔了:“不是,安然倒是例外,所以安然做了我女朋友。不过安然倒是知道我的这个情结。”
“唉,到底是重色轻友啊,我到现在才知道你这个情结,安然却早就知道了。”
“你呢,什么情况?阿姨刚才提到把你舍给庙里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贺天宇想了想说:“这都是我不记得的事了。听说小时候,我得过一场病,吃什么拉什么,不然就是吐,在医院怎么也看不好,好也最多好两天,瘦的不成形了。那时还不到一岁呢,其实村里还有一个孩子也得这种病,奄奄一息,最后,他的父母带他去了玉山寺,求寺里老僧,并许愿如果这孩子能治好,就舍给庙里。说也怪,那孩子竟然好了,后来,五岁的时候,父母就把他送给了玉山寺。”
“阿姨后来也去求了?”
“是的。我妈去求,但是我妈不许愿,只是求。那个老师父也只是吩咐旁边的人拿了碗熬的米汁,喂我喝了,奇怪的事,我没吐,也没拉。临走时,那师父嘱咐我妈:别给他吃荤。从此,我只吃素。”
“原来你吃素是这么回事。那老师父还在吗?”
“治完我的病不久就圆寂了,我妈感激他,在他圆寂那天为他念了一天的佛号。”
两人继续爬山,已经能遥遥看到玉山寺的大门的琉璃顶。李俊杰又想起一事,问他:“你休息日经常去寺庙也是因为这吗?”
“说不清了,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我小时爱做一个梦,梦见我在一个大门外徘徊,到大了以后,感觉那大门内应该有我这一生里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可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就进不去那扇大门。”
“是这种门吗?”李俊杰指着玉山寺的大门。
贺天宇有点迷茫:“在梦里,我觉得可能是。但是,来到这,我就知道不是。那门只是门,虽然上面也有屋檐。你看玉山寺的门,是三间房的大殿,还有偏门。就算两者建筑一样,也应该不是,不过我也找不到更符合我梦境的地方。所以我经常往这跑,在梦里觉得是,来到这有感觉不是。梦里的门进不去,但这扇门我都能进去。那年大一的五一假,我又来到寺里,见一个女孩在虔诚的拜佛。我看了她很久,感觉她很虔诚,很平静。后来,她下山,我就在她后面,不知怎么,她崴了脚。后来的故事你也知道了。”
“那女孩是肖笑笑。她还在美国吗?”
“不晓得,我只关注她的微博,她的微博也好久不更新了。”
两人说着也已经倒了玉山寺的大门,一位中年人走出了寺门,随即戴上墨镜,他穿的衣服比较肥大,暗蓝色,传统的中国服装,山风吹来,衣服飘飘地抖动。在他下山不久,一位中年女人也走了出来,完全是一身居士服,很端庄。李俊杰见他们走远,对贺天宇说:“看到那中年男子了吗?玉山集团董事长。”
“看到了,在玉山寺倒是见过两次,后来才知他是玉山集团的董事长。”
李俊杰看着那人的背影说:“如果我们公司能做他的广告就好了。”
“你不会想让我拉他的业务吧?很难的。”
“老同学,说实在的,我一直不太服你。但就一样,我特服你,就是只要你出马,没有拿不下来的业务,这点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贺天宇对他的夸奖了然得很:“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了,夸我都夸得动机不纯。”
“你努力一下呗,他们有一个新产品要进行广告招标,下个星期你去跑跑。”
“只能说试试看,他们每次招标都是广撒英雄帖,最后接生意的还是凌云广告公司。我们过去可能也就是当炮灰的。”
李俊杰心里也清楚:“我也没指望一次能成功,但是有机会总不能错过,而且就算明知错过也得付出百分百的努力,输也得输得漂亮。”
两人说着也就进了玉山寺,自进了玉山寺,也就不再谈论生意上的事。贺天宇不觉进了观音殿,在一个玻璃罩保护的观音像前停下,这是一座木雕站姿观音像,像高不到三米,由一整块木头雕成,也是木雕中的大件了。像身红色,小时听寺里的人讲,此像应该还有金漆的,但是年久脱落,只是年代到底有多久,谁也没有考证。但是此像的雕工不错,把观音菩萨雕的面如满月,眉如弯月,目光低垂,既好像一眼把你看透,又好像根本就没有看你,又或者是根本不用看你,一切了然于胸。
贺天宇想起十年前他看见肖笑笑跪在这尊观音像前虔诚祈求,一方阳光落在她身旁。前些天他从此殿的后门转进来,看到林玉亭跪在这尊观音像前泪流满面,也是一方阳光铺在她的身旁。透过这方阳光看林玉亭,贺天宇感觉好像穿越一段久远的岁月,陌生而熟悉。
题外话
今天,我的后台上,天街小雨编辑已经将我的的题目更改为贺先生,今生请多关照,估计明天大家看到的题目就是这个了。对于这个题目,我的先生是很高兴的,因为他就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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