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着一棵树沉思。”贺天宇也感兴趣起来,他走到树前,仔细看了一看,说:“你若喜欢,我把它搬到设计部去。”
“千万别,我不喜欢。”林玉亭万分焦急,可千万别搬过去,好不容易摆脱的。
可贺天宇并不真的认为她真的不喜欢那棵树,他正要模树叶。
“你别碰它。”林玉亭现在脑子乱得很,很多疑问涌过来,可没一个能解决得了的,她也静不下来去感觉那个鬼魂会不会躲开。
贺天宇见林玉亭的表情有些惊恐,又有些关切,便收了手,问道:“林玉亭,你是不是怕我?比如刚才你转身。”
“我刚才正在沉思,一转身见到有人在身后,当然害怕了。”还好,这个问题还比较好回答。
“那在医院那次呢?”
林玉亭愣了,实话是不能说的,谎话现在也编不出来,只好说:“您要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等贺天宇说话就回了设计部。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汪晓雅就走过来问:“玉亭,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
林玉亭颓然坐下,向椅背靠去,仰天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怎么成鱼肉了?哎,你是谁的鱼肉?”
“我惹麻烦了。”林玉亭见没人注意她们,便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汪晓雅听完首先摸林玉亭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我说的是真的。”
“我关心你发不发烧也是真的,万一你又撞邪了,谁会给你退那种烧?找你兰姨去?就算退了也先把我折腾了。”
林玉亭正想说话,感觉不对劲,便朝安总监的办公室看去,果然,隔着玻璃,不知什么时候,贺天宇去了那里,在看着她们俩。林玉亭只好说:“我们下班后再说。”
下班回到住处,汪晓雅建议:“要不把实话告诉贺天宇。”
“怎么可能。第一,这么邪乎的事谁信。第二,我和他不熟他都会说一些过分的话,若他知道这些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我在公司怎么待得下去?”
汪晓雅见此事可能影响她们能否在一块工作,也不在坚持,却想起了一件事:“我表姐把催眠师的联系方式发了过来,你要不催眠一下,顺便看看那鬼魂的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晚饭后,林玉亭就现在上联系了催眠师,对方是个心理咨询师,有个工作室,林玉亭和她约定周末,可现在才周三,还得面对贺天宇,真希望贺天宇天天能出去谈业务。
第二天,她们早到公司半小时,还好,设计部并没有那棵发财树,她们在贺天宇的办公室门前转了一转,门肯定是进不去的,也是看不到里面的,只好又回来,回来后又无聊,林玉亭掏出速写本随意画,可心不静,不知画什么。汪晓雅走过去又翻到梦中人那一页,说:“像,真像,可是现在可以断定和贺天宇不是一个人了。不过,既然这么像,他们两个之间也应该有点关系吧?不然,他怎么跑过来缠贺天宇。”
林玉亭也有这种感觉,可是他能和贺天宇有什么关系,一个古人,一个今人,除了长得像,找不到什么关系了。
汪晓雅在桌前坐了一阵就又跑去了茶水间,打开开关等热水,谁知一转身看到贺天宇在门旁站着,先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平静下来,她现在有了判断标准:只要她能看得见的,都是贺天宇,用不着害怕。所以她扬扬手,算是打了招呼。
贺天宇走进来,客气了两句,单刀直入地问:“汪晓雅,我们第一次在医院见面时你和林玉亭为什么那么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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