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人推杯换盏地闲聊了一阵又荒腔走板的聊了几个黄段子,不多时就已经熟络像是多年老友一般了。直看的边上的杨延青尴尬不已,心说这两活宝算是找到知音了。
不多时王浩就感觉自己竟有些醉了,心说不对啊,自己酒量没这么差劲的啊,而且这酒的度数又不高。要遭,不是我酒量不行,是这具身体的酒量不行呐,穷小子估计也没喝过酒,这几杯下去也该醉了。
“表哥,小弟不能再喝了,已然有些醉意了。”
“无妨无妨,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买醉的嘛,来王兄,满饮。”
“对了,杨兄啊,方才表哥进来前我不是问你这里都能玩些啥的嘛?”又是两杯下肚,王浩的舌头已经有点打结了。
“呃……吟诗作赋,品竹弹丝。”杨延青有点无奈。
“就这些?”
“哎……王兄,这破地方就是给那些文人们装腔作势的,忒的没劲。下回表哥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比这里好玩多了。”说着,折惟信对着王浩扬了扬两条好看的眉毛,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你看,就是出个场都是磨磨蹭蹭的,这都等多久了,不管她,咱们喝咱们的,王兄来。”
“真不行了表哥,小弟真的要醉了,”感觉酒劲一阵阵的上头,王浩表示坚决不能再喝了,自己的酒品不是很好,前世每次在喝醉之后就来一套最炫民族风卡毛摇起来的主,等会在这里要是也来一套,那洋相就出大发了。
待到王浩喝的头重脚轻昏昏沉沉,折惟信也已经差不多了的时候,那传说中的如月姑娘才姗姗来迟,头牌就是头牌,出个场都这么大架子,迷迷糊糊中王浩只见一袭白纱自门外飘入,满屋顿生亮色,淡淡清香沁人心脾,令酒意也消散了几分。不过这消散的几分醉意马上又被端着酒杯飘到王浩面前的如月姑娘给补回去了。
三人之中只有杨延青还是完全清醒的,看着眼前两位狂蜂浪蝶般放浪形骸的爷,杨延青只得不断苦笑赔罪,如月见这样的场面也见得多了,倒也未在意,道了个万福自去矮几后落座为三人抚琴去了。
“如……月姑娘,听延青说姑娘的曲唱的……不错,如韩娥再世余音绕梁,何不为咱哥几个清唱一曲。”王浩醉醺醺地说道。
“公子想听哪支曲子?”
“呃……随……随便吧,姑娘最拿手的就行。”
“杏花未遇疏疏雨,杨柳初摇……”如月听吧,便随便选了首拿手的轻唱起来。
伴随着旷远悠长的琴声,说实话唱的真不咋样,主要是这歌不好听,干涩难懂,极不流畅,咿咿呀呀根本不知道在唱些啥,不过如月的这声线的确不错,高落有序,颤顿有度,这副嗓子配这样的歌可惜了。
待一曲唱罢,王浩见延青两人仰头微闭双眼一脸享受的样子,不觉苦笑。
如月见王浩茫然地神情,对自己刚刚唱的曲子似乎无感,便道:“公子,奴家唱得不好嘛?”
“呃……甚好甚好,”说话间又被折惟信灌了一杯,王浩也已经破罐破摔来者不拒了。“如月姑娘……要……要不给咱唱一曲玉堂春中的苏三起……解吧。”醉意上头的王浩迷迷糊糊的想着来段京剧应该不会太突兀。
……
“什么?玉……堂春都……都不会?无妨无妨……哥哥先给你……给你唱……唱一遍。”王浩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离座走到桌前,抓起桌上的一个青瓷酒瓶凑到嘴边深吸一口气,当当当当飘了个小圈摆开阵仗就唱了起来。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唱到最后竟然还捏着兰花指摆了一个pse。看得房内几人面面相觑,杨延青还好,多少有一些心理准备,折惟信端着酒杯大张着嘴,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对面的如月也是一脸黑线,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不过事后回味起来,好像唱的还挺好,从未听过的曲调,从未见过唱法,而且听曲中所唱场景如泣如诉,甚为哀婉。不知不觉间就竟用手中的琴把刚刚的曲调弹了一遍,随即又摇摇头,“不该是用古琴来演奏的,该用胡琴和月琴合奏方才能有那种效果,”如月暗暗思忖。
“敢问公子方才所唱之曲来自何处?”最后还是如月打破了这诡异的场景,起身行到王浩面前施了一礼道:“听公子所言此曲似乎只是其中的一段。公子可否告知。”
“玉……堂春啊,话说这玉堂春与……与吏部尚……尚书之子王……景隆……呃,……呃。”说到此时只觉肚内一阵翻江倒海,涌动的暗流以不可抵挡之势喷薄而出。
随着一声凄厉的惊叫,污秽之物喷了如月满身满脸,一丝意识尚存的王浩只看到一袭白纱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跑去。心想大事不妙啊,一咬牙,头一歪就醉死了过去。
紧接着随着屋内一阵乒乒乓乓的鸡飞狗跳,王浩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两人掺住手臂架着往楼下行去……
“表哥,这事小弟就拜托你了,务必替小弟去给如月姑娘道个歉。”次日东门码头,王浩一脸恳切地对前来送行的折惟信嘱托道。心想那妙音坊以后怕是去不得了,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小妹妹送了一份大礼。
“王兄且宽心,表哥定当将此事办妥。”折惟信拱手道。
“表哥留步,告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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