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浩哭笑不得的道:“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文抄公都当的这么一本正经,我真是服了你了。”
“老公……”还玉撒起娇来。
“行吧行吧,拿来我看下。”王浩接过三字经随便翻了翻指着里面的字继续道:“我在这边上简单的注释一下,明后天给你拿来。”
“要明后天啊?我都答应下午给他们讲了。要不先写上一些应应急?”
“行……吧,有笔不?”
“有有。”
“我去,你这铅笔哪来的?还有没?赶紧给我几支。”
“你想不到吧。我第一次看到这铅笔也是吃了一惊。”
……
门外,徐大老爷用力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阿爷……”小蝶追出几步没有追上。于是跑回教室道:“妈,阿爷刚才来过了。”
正埋头写字的王浩一激灵,铅笔芯应声而断。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两人同时转头问道。
“就刚刚啊,在门口站了一会会就走了,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小蝶答道。
“啊老公,怎么办怎么办,穿帮了。”还玉焦急的道。
“穿帮就穿帮呗,反正本来就不是你写的。”王浩停下笔,随手挥走了小蝶,继续道:“穿帮了更好,可以理直气壮的让你爹去写注解了,省我半天功夫。再说我也不一定注的全,到时少不得还得找人帮忙。”
“我就是觉得太可惜了嘛,要知道因为这三字经,我在老头子面前的形象高大了好几倍不止。”
“老婆……”王浩伸手按住还玉双肩一本正经道:“咱们不要在意这些虚名,诗词文章这些东西,是需要有底蕴才能写得出来的,你用这得天独厚的优势随便抄上一些,扬名一时的确不难,但日子一久肯定会漏出老底的,用抄来的东西包装起来的名声,好比就是一层泡沫,终有一天会破灭的。”
“好吧,你说的也对,咱的确不是这块料。”片刻像是又想起了些什么,继续道:“那等会老头子要是问起来这三字经到底是谁写的,我该怎么回答?”
“这倒也是个问题,怎么说这三字经虽不是大文豪的传世名作,也应该算是小有名气吧,要不你就说是经常给孩子们送饭的那个善良小哥哥写的吧。”王浩语带慷慨,正气凛然的说道,好似要承受莫大污名一般。
还玉一脸鄙夷地看着王浩:“老公,委屈你了。”
“应该的。”
……
县衙后院之中,徐知县一脸阴霾的冲着还玉发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你……”训人的词藻一如既往的匮乏。
“爹爹不要生气了嘛,女儿真的知错了,可是这主意真的是我想出来的呀。”心想不就是当了回文抄公嘛,您至于这样嘛……
“你……你险些酿成大祸知不知道!”一说到这里,徐知县忍不住又是一阵后怕,当初写奏折的时候,因为文人的那一丝自谦心理发作,没好意思直接说三字经是自己女儿写的,就动了点小心思,只说义学西席作三字经一篇以供义学孩童启蒙。想来这样写即使不指名道姓,这名声也落不到他人身上。
实乃万幸啊,否则要是事情不甚败露,就是欺君之罪啊。
“大……大祸?不……不至于吧?不就是抄了几个字嘛。”还玉嘟囔道。
“你呀!你呀!”徐知县哆哆嗦嗦地指着还玉:“你说,这到底是谁写的!”
“我……我……我不知道,我在外面捡的。”还玉结结巴巴的随便编了个理由,心想你都说要酿成大祸了,我还能把这帽子往老公头上扣嘛。
“简直一派胡言,别以为我不知道!”徐知县沉思片刻继续道:“明日中午在偏堂设宴,让他过来一叙,事情或有回旋余地。”
徐还玉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呀,又是大祸又是余地的,现在还要设啥宴?这是笨老公终于要见便宜老丈人了么……想到这里还玉一阵窃笑,嘴上却继续装傻道:“谁……啊?爹爹让谁过来?”
徐知县重重一哼道:“你是要让我亲自去请嘛!”
“那……那行吧。那啥,爹爹啊,到底发生啥事了嘛?真的不会有大祸吧?”还玉担心的追问了一句。
“暂时没事,你先下去吧,为父要好好计议一番。”
“好吧……”看着老头子雷声大雨点小的这番表情,还玉就知道压根就没啥事,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不知道明天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会是个什么情景。”想到这里,还玉又是一阵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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