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怀里熟睡的女儿抱紧了自己的胳膊梦呓一声打断了女子的回忆。
“妈妈?”女儿为什么要叫妈妈呢?妈妈不是那些个青楼老鸨子才被称作妈妈的吗?此刻回想起来,白天那个被蝶儿称作“妈妈”的姑娘不像是个老鸨子,倒像是个富家小姐,后面过来寻人的几个家丁的呼喊也证实了此事。
“不行,明天得托张婶去帮忙打听打听,白日落水的后在下游找到的几个人都是谁,尤其是那位富家小姐,应该不难打听到。”女子这样想着。
时间往前推两个时辰,天色将晚,城东头瓦子巷,一女子头梳双丫髻,娇俏可人的脸蛋上秀鼻俏挺,樱唇点点。身穿一淡青色粗布长裙,袖口绣一淡蓝牡丹,一条素白色款腰带束紧细腰,盈盈不足一握,看年纪不过十四五。正朝着巷中一处院子疾步奔去。
“娘……娘,我打听到浩哥的下落了!”
女子名唤翠儿,此时脑门全是细汗,喘着粗气哐当推开院门,朝着里屋跑去,浩哥是她从小就订了亲的夫君,更是受爹爹临终托付的亲人。“待到来年浩哥三年守孝期满,自己就是浩哥的人了。”翠儿时常这样甜甜的想着,更是这样甜甜的盼着。
浩哥是个木匠,自己的爹爹也是,包括两年前去世的公公都是木匠,靠着祖传的手艺,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却很幸福“嗯!是这样的,只要每天能看到浩哥,日子就是幸福的。”翠儿仍时常这样甜甜的想着。
城外的报恩寺的门栓前天被一个黑和尚撞断了,今天寺里来人请浩哥修一下,本来这张小活怎么的半天功夫也就够了,一到早出的门,可左右不见浩哥回来,眼见着天色渐晚城门将关,翠儿跟婆婆说了声就风急火燎的奔出巷子向着南城门跑去,守城门的小六是浩哥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一定知道浩哥有没有回来。翠儿这样焦急的想着。
但是小六不在,听另一个守门的小哥说六子去县衙了,说是什么他兄弟被当作歹人给绑去县衙了,从城门经过的时候六子就跟着过去了,这不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回来。
翠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急了,浩哥怎么会是歹人呢,一定是冤枉的,不行,我得去找他,找县老爷,告诉他浩哥是好人,他们肯定搞错了。翠儿这样坚定的想着,
在跑去县衙的路上,翠儿遇到了耷拉着脑袋往回走的小六。
“小六哥,浩哥呢?浩哥怎么样了,为何会被抓起来。”翠儿快哭了。
“唉,翠,他们不肯说,也不肯说浩哥犯了啥事,什么都不肯说,就说等明天县老爷发落再说,今一早我还看到浩子出城呢,他说是去给城外寺里修一下门闩,晌午就回来的,到,我还寻思着浩子咋还没回来呢,就看到他被捆着给抬进城了,嘴里还塞着布,我也问不出个啥,不过看模样,好像是被打了,头上肿起好大一个包。”小六把自己知道的一骨碌全倒了出来。
翠儿听说自己的浩哥不但被人打了还被绑进了县衙,二话不说就朝着县衙跑去。小六见状急忙喊道:“翠,别去了,这么晚了,县衙已经锁门了,我刚才就是被他们赶出来的。”
“可是,浩哥他……”翠儿急的重重一跺脚:“怎么办啊这。”
“翠你先别急,现在去衙门也决计见不着人了,这天也快黑了,你不如先回去看下大娘,现在她肯定已经急坏了。等明儿一早我们就去县衙,这好端端的人就这么给绑了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小六子劝退了翠儿之后就又急急的返回城门口去了,心里想着此时也出不去城了,不然去报恩寺打听一下应该能打听到今天发生的这个事情。又想着城门口的陈记酒铺里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到一点消息。
…………
次日凌晨。
一夜未眠的吴军蓬头垢面头上顶着个大包,脸上是一个个被蚊子叮咬出的小包,此刻正坐在那喃喃自语依然进入佛系状态:“如果灵魂可以寄宿,那我还是我吗?
灵魂跟身体哪个更具主权上的法理呢?如果周围的人只认识这具身体不认识身体的灵魂,那到底是我的灵魂借用了这件身体,还是这件身体拥有了新的灵魂。”
边上,因在寺中后山烤野兔吃酒被方丈等人发现将之逐出寺院继而发酒疯撞坏寺院大门被捕入狱的黑亮和尚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这个魔怔的小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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