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风刺骨。
九月的嵬谜城早已被冰雪覆盖,耐不了寒潮的人们早早便关起门来,躲进屋里生火取暖。
平日里繁华喧嚣的嵬谜城,此刻却寂静的可怕,诺大的街上空无一人。
呼呼呼
刺骨的寒风席卷而来,嚣张的在大街上戏谑着,将百姓人家那未关紧的窗户吹得咔咔作响。
“老头子,快把窗关关。”
街角一处破旧的房子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坐那生着柴火的铁盆边做着针线活,逢着那件破了好几个洞的环卫工人服。
听见老婆子的话,那秃顶驼背的老爷爷放下手里摆弄的破电视,抬起手随意在身上擦了把,快步走到窗边。
夹杂着雪花的寒风从敞开的窗户灌入,那冰凉的风如锋利的小刀般,划在脸上生疼生疼。
“这九月的天好生厉害,可别冻死个可怜人。”老头摇头感叹下,脸上的沧桑像是被这无情的风雪刮出来的般,他缓缓抬起那满是老茧的手去关窗户。
募的一个黑影从窗边闪过。
人?
老头抬手揉了揉眼睛,探出头朝外看去。
“喵”
原来是猫。
只见一只脏兮兮的小黑猫从垃圾桶里抬起脑袋,它嘴里叼着个鱼骨,那圆滚滚的眼睛却满是惊恐的神色。
那黑猫在看到老头后,忙叼着鱼骨仓皇逃走。
“唉,可怜的小畜生。”老头摇摇头,叹了口气,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奈的悲悸。
“老头子,你在跟谁讲话呢?”
身后传来老婆子的询问声,老头将窗户关上。
“没谁,一只可怜的猫崽子。这么冷的天,怕是会冻死。”
闻言,那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眼摆在爬满青苔的墙壁边上的破橱柜,上面摆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名身着军装的年轻男子,他脸上神色刚毅,那是属于军人独有的气质。
老奶奶倏地红了眼眶,抬起粗糙的手抹了把眼角溢出的浑浊液体。
“那又能怎样呢,人有时候活得还不如这小畜生呢。”
老头叹了口气,那是内心深处最无能为力的悲痛。
就在老人关上窗户后,垃圾桶的墙角处,一抹黑色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看着紧闭的窗户,面具下那双黑眸闪动,里面倒映着玻璃窗上闪烁的火光。老妇与老头的对话声清晰传入耳膜,扶在破旧老墙上的那只黑手缓缓握成拳,漆黑的眸子随即划过一抹狠色。下一瞬那抹黑色的身影决绝转身,瞬间从街角处消失。
嵬谜城九月的夜,总是透着渗人的气息。那呼啸的冷风,就像是厉鬼肆无忌惮的狂欢。而这嵬谜城便是早已被吞噬的领地,它们没日没夜的在街上游荡、狂欢,叫人不敢于夜间出行。
黑夜吞噬了笼罩在白雪之下的嵬谜城,连这座城的空气都被镀上了压抑的气息。而此时,一抹黑袍裹身的身影正在街上缓缓前行,留下一排排脚印。
片刻后,脚印在一处大夏与大夏间的巷道停下,风将那人的帽檐微微吹起,露出一张泛着寒光的黑狐半面面具。面具下,那是属于女子特有的、娇艳欲滴的饱满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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