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岗望月亮,只见一片星茫茫!”
二毛最是悲摧,一向精明的他从没有想过会是六根毛中混得最惨的一个,有感而发,有感而唱。
“要死你直接从崖跳下去,用不着招狼招鬼的。”
苟伟很不客气,一片白茫茫的空地几个绿色装束的家伙本就在星光下打眼,再加声音不更得招鬼,这警惕性真的是喂了狗了。
“吃东西,要吃肉,吃完睡觉。搞得不好咱们还要杀回阿三那儿去,接下来可能是一场死战。”
“别扯那些小白象打怕了不敢打的屁话,换你不得打回个面子啊!做最坏的准备,咱们就控制在这山崖。”
苟伟找了个烧空了的洞将里边的乱七八糟清理一下钻里边将自己埋起来睡。
“带一群娃娃真累!你们先奋着吧,等不兴奋要睡着了,老子也睡醒了,正好给你们放哨。”苟伟嘀咕一句沉沉睡去。
高原的风总是平流风居多,往往垂直下,也有对流风,横来横去。夏天的风亦是多姿多彩,一会儿朝东吹一会儿朝西进,白天的时候往东边吹,夜晚的时候又悄悄改成朝西吹,烧过一轮的山火回过头来又烧一轮。
苟伟的生物钟是一个精准的仪器,一个小时后自动醒来。轻轻地抽手慢慢顶起鼻子的空隙将一层衣服一层土掀到一边,竖耳听了听动静睁开眼爬了起来。
钻出土坑的苟伟被返卷过来的烟薰得有点眼痛,举目四望,火光已近在不远处,随时可能将一队人逼下悬崖。
六根毛有样学样找个洞把自个儿埋起来,外边是泥土白灰。睡得倒是塌实,苟伟远远都能听到如雷的呼噜声。他很奇怪,难道就没练过睡觉怎么样才能不在战场打呼噜吗?这么藏着有什么用呢?声音就把他们给出卖了,就再也不用藏头露尾的。
“一群吃屎都欠调料的玩意儿,东边回风吹,西边崖下风,两边相夹,这是准备烤人彘呢?一群不省心的玩意儿!”
苟伟拿起望远镜,测了一下火线距离与风速,叹了口气拎起工兵铲在一个小土坡处砍出一条隔火带来。其实被烧过一次的林地再被回头烧一次有可能没有第一次烧的时候猛,可既然能被再烧一次那就很说明还是值得烧的。苟伟不敢掉以轻心。
远处还在山谷口排雷的阿三们远远就观测到火又回烧过来了,很是无奈地往回撤,可不敢撞去喂火神。
白象阿三家的指挥官很聪明,直接报了个“种花家的被全歼。遇大火,尸体扔到火里边。”
这就是一个死无全尸,死无对证的结局,没有错只有功,皆大欢喜。
火越来越近,苟伟顾不得让六根毛睡觉,顺着呼噜声一个一个地从土里将他们拎起。又一个一个踹醒。
“快点,将小山坡砍出来,能救咱们的只有那块坡了。给老子掏出七个洞来,火来的时候藏在里边,留风道,别被闷死个球了。”
苟伟砍刮出一片地皮来,在山坡根找块软土掏出个可以藏人的洞来,两块石头往洞口一盖,往背包洒水挡住缝隙。
“兄弟们,你们好好窝哈,我睡去了。日子真好啊!”
六根毛这会儿真的是急得火烧眉毛,洞根本就没有挖好。二毛甚至都没有找到一块松动的土,每一锹下去都是石头,急得差点丢了魂。
火已经烧到隔离带了,升腾的热浪直扑而来,五根毛躲洞里撑起石头将二毛扔在外边,完全是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看笑话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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