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眉头皱地更深,她竟不知,还有这事?
又问了几句,也没听玄秋说过所以然来。只是又想到慕晚,如此一来,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所以,他的宏图伟业终于可以放手去搏了,所以,想要推翻帝君,便选择先对各个神族下手,如此一来,帝君孤翅难飞,便可取而代之。
初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着脊背发凉,若是慕晚真的决定这样做,那么苏祈安该怎么办,他是帝君的儿子,他不会置之不理,慕晚也不会放过他,所以明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痛下杀手,不留余地,她该怎么办,她拦不住慕晚,也保护不了苏祈安,甚至连陪在他身边的余地都没有,那个所谓的预言真的要实现了吗?慕晚真的会取代帝君吗?那么苏祈安,她的仙尊该怎么办?没了苏祈安她又该怎么办?她觉着心口有些疼,渐渐地有些喘不过气,她狠狠地抠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越发苍白,玄秋看她有些不对劲,急忙伸手扶住她:“师叔,你怎么了?”
她勉强开口:“老毛病犯了。”可呼吸却越发困难,连视线也逐渐模糊,终于,她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彼时苏祈安正在安禄殿旁若无人地呡着茶,会认真聆听圣君的话,却是一个眼神也没给顾倾人。顾倾人面色有些尴尬,只好自顾自地喝着茶,偶尔与别人聊上两句话,或是悄悄地、不露痕迹地看几眼不远处的苏祈安。这是十一年来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可又觉着中间隔着跨不过的距离,让她束手无策。
苏祈安也不知是怎么,忽然,毫无预兆地,他便觉着胸口有些发闷,没来由地有些发慌。他以为是旧病复发,刚起身,准备向圣君说明离开,便看到急急忙忙跑来的白灵,她看着圣君,语气有些急切:“师祖,师叔公刚刚昏过去了。”
苏祈安回眸,慌张地望向白灵。
没过多久初七便醒了,醒的时候身边只有师父和扶尘,见她醒来扶尘松了口气,仙女也停下手中的事调侃道:“初七啊,你没事儿的时候别太多愁善感什么的,容易暴露你的身份,再说好歹你是我徒弟,这动不动就晕倒多砸我招牌。”
初七:“……”
又反应过来,她晕倒的时候仙女应该是和苏祈安在一起,那所谓暴露不会是……她抬眸有些慌张地望着仙女。
仙女自然看得透她的心思,颇有些遗憾的样子:“可惜我那师侄,太过薄情寡义了些,你说好歹是师弟病了,也不来瞧一眼。”
初七长舒一口气,还好他没来。
苏祈安当然是要来,听到她有事,便想赶过来,仙女有些沉思地看着他,便猜到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那种担心,那种急切,不是对一个不算熟识的师弟该有的,初七的身体她自然清楚,只是心思太重,心有所绕,害怕的事太多,所以郁结于心。不过这种状况不是谁去看看就能好,所以她阻止了他,旁人太多,小心才好。莫上仙要去看看情况,她也拒绝了,按这种状况,怕是顾氏兄妹也是要尽礼仪去探望的,她一副别人小题大做的样子,笑道:“她这是旧伤,上次不也是昏迷着过来的嘛,没事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醒的,再说她这病最关键就是静养,这么来势汹汹的,反而不好了。”
她的意思苏祈安明白,也没什么心思在这里周旋,便借口身体不适去休息了。莫上仙也让人送了顾氏兄妹离开。
仙女让初七依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着她刚刚扶尘端来的药。初七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忽然开口:“师父,你有没有喜欢到骨子里的人啊?”
仙女拿药的手一顿,片刻才好似漫不经心的回答:“有啊。”
“是谁啊?”初七问。
她想了想:“和你一样。”
初七只觉着顿时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也喜欢苏上仙?”
仙女十分好笑她的脑回路:“怎么可能,那可当真有些老牛吃嫩草了!”
初七:“......”
仙女清了清嗓子,“我是说,我也喜欢我师兄。”
初七不解:“我喜欢的不是我师兄啊.....”
刚刚准备进门的的扶尘一愣,生生顿住自己的脚步,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可听她说出来,还是觉着心口像哽住了什么一样。
仙女有些无奈地白了一眼初七:“你怎么总记不住自己的身份呢,你是我的徒弟,那苏祈安是你什么?”
初七恍然大悟:“师兄......”
原来如此。
“那师父,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的爱情故事?”
她摇摇头:“不能。”
“......”
“我属于单恋。我师兄可比你的仙尊要清冷得多,他轴得很,满脑子的大道正义,在他眼里我就是师妹,再无其他。他要当真有祈安一半,也不至于踏入虚无时还是孤身一人。”
“师伯既如此,师父为何还一往情深?”
“谁说我一往情深,我这不是早就把他抛之脑后,悠哉悠哉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呢吗?”
“那怎么办能叫喜欢到骨子里的人,真正喜欢到骨子里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
仙女笑了笑,没再说些什么,可心里,早已一片荒凉。
有些事,纵是放不下,又能何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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