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女郎援手。女郎可知这是何毒?如何能解?”沈勤思焦急地问。
“那妖女没有骗你,这不是毒,所以无药可解。不知春晓是留春阁独有的用催情药酿的酒,于男子只是催情,于女子却是烈性春药。原本是他们威逼被拐卖的良家时所用,或者让客人用在妓子身上助兴。要解开也容易的很,阴阳相交云雨一番就行了。”白衣女子声音毫无起伏。
沈勤思心中也早已猜到是这一茬,继续问道:“那如果不解会怎样?”
“男子并不会怎样,静下心来打个坐,忍个一晚就行了。女子则时间越久,越发情欲高涨难忍,到后来据说会神志不清,自伤自残。”
白衣女子见沈勤思似乎十分为难,又再冷声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俩什么关系,但你们若是把命看得比名节清白还要紧,那就忍着。否则还是爽快点,早点把药解了。然后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来找我,我替你们问到了谢湘的去向。”说罢转身离去。
这番话在榻上苦苦隐忍的繁星也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待白衣女子离开后,就颤抖着声音向沈勤思道:“沈道长,对不起,是我大意连累你。可是我尚未找到殿下,现在还得留着性命,虽是不情之请,但还望沈道长勉为其难,施以援手。”
沈勤思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因为自己没有担当,没保护好她,现在又优柔寡断,逼得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不配做大丈夫。
他深吸一口气,走近榻边,深深地望着繁星那张清丽而痛苦的面庞,强压着内心躁动,纠结道:“繁星姑娘,你不要这样说,你……像你这样美丽干净的人,我……都是我的错,我……”你啊我啊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繁星痛苦之中,却被沈勤思的词不达意惹得好笑,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但下一秒,又立刻双眉深锁,满目朦胧氤氲。
沈勤思看到这一瞬的笑容,终于下定决心,告了一声罪,把手伸向了繁星的衣带。
两人皆是初次,却因着不知春晓的药性,竟然顺着本能,无师自通。再无顾忌。
不知不觉,已近破晓。
沈勤思回房前吩咐伙计给繁星准备了一桶热水,自己也回房梳洗更衣。
不禁羞愧难当,也不知道等下如何面对繁星。全不似平日清冷,心中竟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之意。
天明之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沈勤思打开门,却见繁星一如往常面色清冷,亭亭而立于门外。
沈勤思立刻收起满腹心思,也不敢直视繁星,反手关上门便跟随她来到走廊尽头的客房前。
“两位请进吧。”不等两人敲门,房中之人就似已经察觉二人到访。
“容我先问一句,两位要找谢湘所为何事?”白衣女子在二人进房之后直奔主题,既不表明身份也不打招呼。
“我家主人被他劫走,蒙沈道长仗义援手,一起追寻谢湘是为搭救主人。”繁星也乐得省去客套。
“你家主人可是一个十四五岁,大眼睛白皮肤的小女郎?”
“不错,女郎难道见过?”繁星与沈勤思俱是讶然。
“不错,我当初有些魔怔,与你家主人言语上有过小小冲突,不过承蒙她点播,现在已经幡然悔悟,也算是欠了她一个人情。现在我把这份人情还到她手下身上,亦可说是天意。谢湘从宋宁宁手里得到了碧血丹珠的消息,现在正在去建康的路上。昨夜宋宁宁那妖女说谢湘走的水路,应该不假,你们不如直接去建康找他吧。”
原来这白衣女子便是当日被谢湘点盲双目的周韵,遭此大变,终于换了一副心肝,再也不痴恋谢湘一分。
“女郎快人快语,我等感激不尽。不知贫道可否多嘴问一下,女郎是如何从宋堂主口中问出谢宗主行踪来的?”
“这还不简单。你们两个肯定是初出茅庐,在江湖上行走不久。我昨日在客栈楼下就听到你们说要去找那妖女问谢湘的下落,所以昨夜才会偷偷跟过去。结果你们两个愣头青果然不知道那妖女素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那种人,你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没用,要说就拿剑架在她脖子上说。她自己功夫差,全仗着留春阁的名声撑腰,虽然未必信别人敢动她性命,却会怕别人划花她的脸!我想问什么,她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二人看白衣女子一副素衣出尘若仙子的样子,说话做事却心直口快下手狠辣,与本人的形貌完全搭不上边,心中暗暗称奇。最后连人家姓甚名谁,与谢湘什么关系也没问,道了个谢便转身启程赶往建康城。
待二人离开后,周韵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店家代为寄出,也收拾行囊离开了客栈,出发去往二人相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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