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的话,之后要替本座救一个人。不问生死,只要你尽力而为就可以。如何?”
这下新乐觉得愈发莫名,但反正也由不得自己不答应,便应了下来。
谢湘提高音量,朗声道:“把人放进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少女急急而来,跑进房里一下子跪在新乐腿边,哭道:“主子,胧月护主不力,让您受苦了!”
新乐呆呆地看着满脸泪水的胧月,颤颤地伸出手轻抚胧月脸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疑不定地问道:“胧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本座派人带来的,不都说了是给你惊喜吗?可惜另一个会功夫不在王府,你还想要谁,本座都给你抓来。”
新乐闻言微微皱眉,垂下眼眸小心藏起眼中的嫌弃之意。
“啧啧,谢郎还真是宠爱这位小女郎呢。不过瞧着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这美艳女子虽然一直在笑,说话却句句都带着酸味,眼神也让新乐有一种如芒在背的不适。新乐不欲与陌生人再生纠葛,全不理会她的话。站起身来朝谢湘轻轻说道:“谢宗主,是我输了。”
谢湘嘴角带着两分讥嘲,“看来这个惊喜妙妙是十分的满意,明晚随本座出一趟门,凌烟下午会把届时要穿的衣服送来。妙妙不必烦心,门口的妖妇本座来替你打发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从房中飘出,一手抓向窗外女子。而那女子竟似早已料到谢湘会对她出手一般,毫不迟疑地飞身避开,一跃而起,足点竹枝,身形翩然宛若仙子。
谢湘一招未老,化爪为指,点向女子喉间。女子以竹为障,在竹枝之间来回闪避,面上笑容不减,“谢郎终于肯看看妾了~谢郎想要妾,说一声就是了,何须费力动手,打打杀杀的,把人家的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直跳。”
女子在竹枝间穿梭躲避,说话却气不喘声不疾,足见功力深厚。可是谢湘根本不为所动,长袖一拂,一股劲气铺天盖地向女子袭去,竹枝也被激得往四周一圈荡漾开去。女子身形微微一滞,就这毫秒之差,已被谢湘一把抓住肩膀,强行带出了院子。
这边新乐主仆见两个麻烦终于离开,赶紧关了房门窗户,坐下互相倾诉起各自这几日的经历。原来新乐被掳的次日,胧月就被人弄晕带了出来,一路快马加鞭,日赶夜赶,所以比新乐还早到安陆一日。
这院子里的家仆对她客气有礼,却什么也打听不出来,现在终于见到主人安好,胧月觉得这几日在马背上被颠的苦都值了。
“公主您说繁星和沈道长会不会找到这里?”
新乐叹了一口气,“我这几日听谢湘师徒零星交谈,六极宗似乎财力雄厚,在好多地方都有土地宅院,沈道长要找到我们怕是不容易。而且就算找到了……你刚才也瞧见谢湘的本事了,那女人站在竹枝上,他是站在竹叶上的,你说他有多厉害。”
“这倒是,那怎么办,若能通知官府,就可以请皇上王爷派人来围捕他们!”
“别想了,父皇出兵伐魏,一心收复北方失地,现在与皇兄大臣们正忙于战事,哪有闲心来管我们,我猜母妃怕影响皇兄,应该也没有将我遭劫之事上奏。”
“啊?怎么会这样?”胧月瞬间焉了下来。
“皇家自然应当是这样的,国事为重,私事为轻,并无不妥。”
胧月看着身形单薄,颜色憔悴的新乐,难过地说:“不论怎样,胧月总是跟着殿下,繁星也一定会找到我们。”
“不错!”新乐展颜一笑,再见胧月,令她一扫之前心中阴霾。
就在这时,尹娘引着方凌烟在外敲门道:“女郎,方公子给您送衣裳来了。”方凌烟虽是女子,为了出门办事方便经常着男装,因此六极宗仆从弟子大多叫她“方公子”。
新乐应了一声,使胧月打开房门。
方凌烟朝胧月颔首一笑,把手里的衣物交给她,对新月道:“殿下,东西送到,我就不进屋打搅了。殿下今夜先试一试,如果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知会我一声,夜里会有人再裁剪修改。师尊嘱咐殿下明晚需着这身衣裳陪他出行,殿下千万不要忘了,在下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去。
尹娘捧着食盒跨进房里,在案上仔细摆放好。胧月关了门,转身打量了她一番,温声道:“你就是尹娘吧,我叫胧月,你多大年纪了?”
尹娘低着头嗫嚅道:“回、回姐姐,今年十四。”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胧月笑嘻嘻地说,“我比你年长两岁,确实当得起你一声姐姐。”
“胧月,你不要戏弄别人。尹娘吃过不少苦,所以略有些胆小而已。这什么衣服打开看看,晚上要带我出去,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胧月打开一看,竟是从里到外一套雪白精致的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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