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点了点头,黑蛋皱着眉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张大姐,你带孩子去医院的时候,医生是怎么说的?”
“医生说孩子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身体有些虚,而且睡眠不好,检查了好多项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孩子似乎哭的更厉害了,张大姐就没再管黑蛋,赶忙去哄孩子了,至于黑蛋则仿佛陷入了沉思一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虽然没有学过道术,不会降妖捉怪,但他在鹤鸣山足足读了七千六百三十二卷书,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和妖魔鬼怪有关,因此黑蛋或许不会道术,但在理论知识方面却绝对无人能及。
现在,他就在凭借自己海量的知识寻找有用信息,希望通过这些信息来帮帮张大姐的孩子。
按照张大姐所说,孩子每到晚上就哭,白天的时候却没事,那么很可能是有邪祟作怪,一到晚上就上了孩子的身,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这就是书中所说的“撞客”,就是鬼上身。
可是张大姐的孩子这种情况又和撞客很不一样,鬼上身就相当于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里,极为伤身,黑蛋没听说过有人被鬼上身后能坚持半个月之久的,成年人的身子尚且坚持不了这么久,更不要说一个孩子。
再者说,被鬼上身后除非用适当的方法进行驱赶,否则鬼会一直在身体里待着,直到身体坚持不住为止,可张大姐的孩子却不是这样,晚上虽然哭闹的凶,白天却没事,并且每天都准时准点,这一点也跟撞客不符。
很快排除了撞客的可能,黑蛋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这个时候孩子已经被张大姐抱在了怀里,正在极力哄着,但却根本没用,孩子依旧在痛哭不止。
“半个月来一到晚上就哭,一直如此,可为什么是哭,而不是其他事情?”
看着痛哭不止的孩子,黑蛋似乎想到了关键点,加入这孩子真的是中邪了,或者是被什么上身了,那为什么半个月来一直只是哭,而再无其他举动?
难道说,孩子的哭闹代表了什么吗?
黑蛋突然想到了某卷书上的一个记载。
他想起曾经看过一本名叫四方记闻的古书,作者则是鹤鸣山的一位长老,里面记载了长老在外游历遇到的很多实事。
其中有这样一个经历,一位猎户有天打了一只狐狸,肉吃了,剥下来的狐狸皮给媳妇做成了一件小皮袄,但是从此之后猎户的媳妇就有了异常,每到晚上都会哭闹,在哭闹的过程中还会埋怨猎户,那种幽怨和恨很不像她的性情,猎户急了,找大夫看也看不好,而后鹤鸣山的这位长老刚巧路过他们家,抬眼便看到屋顶有淡淡黑气,细细询问,长老一下就明白是那只狐狸在作祟。
按照长老在书中的记载,被猎户打死的狐狸已经修炼出了一些道行,结果却被猎户给杀了,怨气聚集在狐狸皮袄上不散,猎户的媳妇在才会夜夜痛哭并且埋怨猎户,其实不是猎户的媳妇在埋怨他,而是被杀的狐狸在诉说怨恨。
长老就将皮袄给烧了,并且还做了法,猎户的媳妇就好了。
回想起这个故事,黑蛋又一次看向了痛哭不止的孩子,难道说这孩子也遭遇了猎户媳妇一样的事情?
可是黑蛋仔细看了看,发现孩子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兽皮之类的东西,莫非是这屋子里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想到这里,黑蛋就朝房间里仔细看去。
张大姐住的这个房间,其实和自己住的客房没什么两样,不,应该说还要更小一些,家具摆设虽然挺多,但是都很破旧,看得出来这对母子虽然开了这么一间小旅店,但生活也还是比较拮据的。
看了一圈,黑蛋就迈开脚步走进了屋子,之前他虽然进了门,但是却一直在门口站着,也就是张大姐因为担心孩子没工夫注意这些细节,否则肯定觉得奇怪。
不过现在黑蛋却走进了房间,并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天意,你在找什么?”
虽然注意力一直在孩子身上,但黑蛋在屋子里闲逛这么大的动作还是引起了张大姐的注意,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张大姐,我想看看床底下。”
张大姐这间屋子也不算大,摆设都很明显,所以黑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更没有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他也没有因此就放弃,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对的,导致孩子一直哭闹不停的源头很可能是某样东西,而这样东西一定在屋子里面。
他一边说着一边趴在地上看向了床底下。
床下有一双眼睛在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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