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好像颠覆了记忆似的?还是自己压根不记得,些许是自己没有关注的缘故?
“实在是贵客临门,世子请坐,阮小郎请坐。大娘,还不出来拜见两位世兄?”
谢令姜屈身行礼。
“见过世子,世兄。”
阮遥集和司马道生俱是起身回避。
而后见谢令姜捧着托盘,托盘上置着两个白瓷杯子,居然是两杯清茶?
先前已见识过谢氏这般高屋华堂,没想到奉茶匙居然是两杯清茶。
司马道生又抬眼瞧这小娘子,虽然年岁不大,瞧上去到隐隐可窥见将来的颜色,不过他王族出身,不知见过多少国色,倒也不甚为意,只是想着方才正屋门口眺望他们的小娘子,或许就是此人,不免有些调笑。
“谢娘子,你们谢家就是这样招待我们这些远来的客人的?”
谢令姜不免有些气愤,这会稽王世子怎么这样说话?悄悄猫了一眼祖母,祖母好像没听到一样,等着自己来回应,遂也不管不顾的开口。
“侈汰之害,甚于天灾,祖父母以茶示简,岂不是效太祖俭朴之风。世子您难道平日整日喝酒?”
还是一个吃了茱萸胡椒的小娘子,还不好惹呢!?
“世子以后莫在此事上玩笑了,大司马也在朝中提倡以茶倡廉,我等士族子弟自然也要遵循,少饮酒为妙。还请娘子莫要介意,世子只不过素爱玩笑。”
谢令姜仍然瞪了司马道生一眼,然后低下头,声音低而温柔:“谢世兄解围。”
司马道生心里一时不知是笑还是哭,这小娘子,怎么回事?阮遥集今日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对自己不客气,对别人都格外温和?
阮遥集看向谢令姜的眼睛格外温和,“娘子应该唤我一声表兄,不知姑母身体如何?”
谢令姜这才抬起头来,晶亮的眸子里头满满都是欢喜,“阿娘身体康健,只是有些想念舅父。”
司马道生恍然大悟,“原来你们两人是表兄妹?怪不得一家净欺负孤这个外人,我们三人之间算我年长,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阮遥集却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温和笑。
“今日见娘子,也当有礼物,听闻你素爱看书,表兄这里有一方砚台,倒是不错,你可当平日用用。”
不多时仅从宽袖中摸出来一个小礼盒。
司马道生大惊失色,他们打进了建康一直都是一块的,可什么时候他居然买了礼物,还不告诉自己,偏偏刚刚自己还吹牛,说自己最年长?
眼下只好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腰上的环佩。
很快的摘下来,递给了谢令姜,“这倒不是什么尊贵的东西,他日你要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拿着到孤跟前来,便替你摆平了。”
谢令姜先是望了望祖母大孙氏,然后又看着阮遥集居然对自己还有微微的笑意,而后才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司马道生,非常高兴的欢欢喜喜的收了礼物,然后就抱着两个礼物,笑着行礼。
“小女谢谢二位世兄的见面礼,就先不再此地作陪了。”
小娘子一绕弯子就跑到屏风后面去了,只是听她腰间禁步的响声,想来一定很高兴吧。
大孙氏疼宠不已的开口,“我家小娘子年纪尚小,倒是在世子面前见笑了。”
司马道生此时自然又恢复严肃的模样,连连摆手,哪里敢说是?
几人又说了些话,就听见二人告退。
谢令姜已经被伺候着洗漱了,内室的大床上被铺的软软的,她本来旅途疲惫,就已经有些疲倦不已,不知道祖母家家何时上床的,反正她是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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