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端起那酒杯看了看,又轻轻地放下,幽幽地叹了口气。
“要是犯愁,就喝酒,这东西一下肚,心情就好许多了!来使就不要生刚才那个疯女人的气了!她本就是这样的脾性!”唐寨主耐着性子劝解道。
“嗯!”段凌天只是轻声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唐寨主又道:“她也不是什么恶人,这三年来一直在那洞旁守着她那死去的男人,对谁都没有好脾性,见人就射银针!寨中的人都习惯了!”
“死去的男人?一直守着?未曾离开?”段凌天无意识地重复着唐寨主的话,一阵心酸,“我还是个大活人,可香茹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哎!要是香茹像那女子一般,该多好!”
唐寨主以为他来了兴趣,便道:“是啊!她男人原来是我天虎寨的人。
后来我们山寨遭人侵袭,他出死力抵抗,可是对头人手太多,他最终死在了那山洞旁!
可惜了,真是个好兄弟!”说到这里,他端起了一碗酒,沿着案前倒下。
然后,又斟满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
“好兄弟啊!”唐寨主一抹嘴巴,感慨地道,“这件事后,那疯女人就在他死去的山洞旁住下了,说要日日夜夜与他为伴!”
“哼!”段凌天听到这里,更感苦涩,也像唐寨主一样,仰头喝下一口酒。
“我替她在这里给来使兄弟陪个不是,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唐寨主见他情绪忽变,忙调转话头。
“段我姓段”段凌天刚说了一个字,惊觉地停住,心想:“这名字一说出来不就露馅儿了!”
“好!段兄弟!今天有幸和你相识,咱俩干了!”唐寨主不等他说完,举起碗来,豪迈地道。
段凌天随着他端起碗来,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
“妈的,老子说得口干,这小子还半点面子都不给!”唐寨主心中不爽,又不好发作,见他那郁闷的模样,趁机打探:“段兄弟不必多虑,就算你没找到人,那韩庄主对手下的人怎么样都会留有几分情面的!”
段凌天听了他这话,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唐寨主见他如此表情,心头一紧:“难不成那韩老儿对手下之人都如此铁面,那对我”
“来使不用这么不开心,我跟韩庄主打过交道,你功夫这么俊,他自然是会重用你的!”唐寨主又说。
“功夫?那有什么用?”段凌天愁苦地道,如今他整个思绪都在香茹身上,哪里顾及得到其他,不过是在自说自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唐寨主心中一颤,赶紧喝了口酒压压惊,心想:“韩老儿果真这么无情?”
问了这两句之后,他终于没有勇气再问下去,只觉得腰间穴道上那若隐若现的焚烧感似乎更明显了。
“妈的,本来是桩喜事,现在弄成他妈的这样!”唐寨主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憋闷得很,连喝了三碗酒,方才歇气。
看着段凌天那黯然的表情,他更是焦虑,如今两人可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共进退。
一念及此,唐寨主将筷子在桌上重重一拍道:“不行,我不能眼看着大使如此担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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