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娆笑道,“大周重礼,父亲又是朝中的高官,我自然不敢放肆。不过如今在西梁,你也要似我当初那般入乡随俗,这才算是个名正言顺的驸马爷。你可知西梁国内有多少人想要一睹你的风采?”
薛怀义闻言挑眉,存心逗弄她,“多少?”
怀中人挑眉,眉眼间笑容似狡狐,“大周有多少,大梁就有多少。非要叫我说句实话,”她忽然凑近,“那我应当拿盖头将夫君的脸盖起来,免得叫旁人瞧见觊觎本公主的驸马,好让我白白操心。”
被秦姒娆揪着顽闹半晌,日落西山时二人这才换上便服出府。一早便叫服侍的下人买了两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戴上,他又在秦姒娆“威逼利诱”下换上西梁子民的服饰,夫妻两个这才手挽着手混入街巷中,探寻百姓的热闹。
城中虽无篝火,但街畔各处茶楼酒肆红灯高挑、酒香似海,胡琴鼓铃声随风盈盈而动,不同于大周之酒楼中请来的舞姬现技于人前,四下摆摊的小贩闻声亦跟着翩然起舞,附和低吟随琴绕梁,比白日里来时看到的景象更热闹些。
薛怀义连连点头,“可惜姝儿有孕在身,否则真该让鸿禧带着他一同过来,她素来喜欢赶这热闹。”
“我早前便提议请她随我回西梁赏光,可惜她太拘谨,死活不答应我。若是她知道今日的热闹只怕肠子要毁青了。”秦姒娆转着身子,不知从哪处摊子买了两串儿滚油捞的丸子递给他,“你们的口味偏甜腻,我们大梁人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你先尝尝这个。”
就着她的手吃了半串儿,薛怀义悠悠道,“看你这么熟稔,想来从前没少往宫外跑罢?”
她挑眉,正好手边儿又过去一个卖烧肉饼的小贩,忙将手中的东西一并塞给他,又去买了两个肉饼才回道,“父皇母后也时常往外跑,他们哪里管得了我。况且若是父皇当年不总逃出宫来吃这些街畔小吃,又怎能识得我母后,将母亲迎娶回皇宫。”
见夫君不语,怕他是才过来,一时接受不得此地民风开放,又软了几分语意,“大梁民风开放,虽也有宵禁,可不同你们那儿的女子整日留在家中,更不需时时戴帷帽掩面。
“我在上京那两年看惯了人事,也只觉得绛姝的胆量较比旁人更大些,可即便是她与我们大梁女子比起来仍是相形见绌。
“夫君多待两日便知道了,先吃这个,之后我带你去后街的钟楼。那是我幼时常去的地方。”
薛怀义常年在外行走,在长辈们跟前再稳重,终究也不似薛怀峰那般端正温舒,骨子里仍有些离经叛道的意思,闻声笑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城赶礼么?何时去?”
秦姒娆见状挑眉,从善如流地捏回吃食,“这就去,姑奶奶我今儿包了你,带你出城快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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