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旗!”冯建安厉声说到:“其它的我不管!反正我是大明的官兵,要我杀流贼,杀建虏,冯某人绝不皱一下眉头。要我对自己治下的百姓动刀,冯某做不到!”
“你……!”陈刚怒不可遏,指着冯建安连说了几句:“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然后他就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开了。
第二天,冯建安便发现在堂屋里住着的人少了几个。
“赵婉?赵婉?”
他连叫了几声都没人应。
“赵婉呢?”他拉住一个女人问到。
那女人跪下来,口头如捣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她身边的一个孩子说到:“昨晚来了几个大王,将她带走了!”
“啊?怎不来叫我?”冯建安昨晚忙着扩大自己卧室里的地窖,到了后半夜,睡得人事不知。
小孩子一脸茫然,显然认为大王们拉走几个女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也没什么值得要禀报的。
“那人长什么样?”
“络腮胡!”
冯建安一听,就知道赵婉和那几个女人,是被总旗陈刚给拉走了。
他拔腿便冲了出去。
沿着记忆中的道路,一路小跑奔到陈刚的住所门前。
只听得院子里传来男人们放肆地大笑着!
门也没锁,也没人看门,他推开院门就走了进去,发现正对门口的大堂上,几个批着羊皮袄的男子,正对着桌案上摆着的一排女人耸动着屁股……
大堂角落里传来骰盅哗啦啦的声音……
男人们低沉的怒吼和放肆的叫嚣充斥着耳膜……
女人们尖利的哭嚎声此起彼落……
“安娃子来啦,一起来快活快活啊!”
“哈哈,他家里有好几十个呢……”
……
“够了!”冯建安一声怒吼,将那个光屁股的男人推了一个趔趄。“滚!”
他将案板上麻木的女人给一个个拉了起来,“给老子滚回去!滚回去!”
女人们瑟缩着蹲在地上,抽泣着,不知所措。
“冯建安!你来我这里抖威风不是?”陈刚从角落里站了起来,抛下手上的骰盅。
骰子在地上滚落得四处都是。
“陈总旗!”冯建安看着他,“我来将我的人带回去!”
“你的人?”陈刚歪着头看着他,笑了一下:“弟兄们拼死拼活抢回来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人?”
“百户大人给我的!”
“就算是百户大人给你的……”陈刚不以为然地说到:“咱们兄弟平日里打生打死地,借来玩玩又怎么啦?你算老几?关你何事?你老爹的面子,给你那叫面子,不给你又能奈我何?”
陈刚挑衅地看着他。
冯建安毫不示弱地迎着他的眼神,咬着牙说到:“军营之中,禁赌,禁女人,我爹是五寨所的军正,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军正就是军法官。
陈刚皱了一下眉头。这才想起来,五寨所似乎还真有军正这种东西,只不过从来没见起过什么作用。
“关你鸟事!”刚才那个被推开的汉子站了起来,提好了裤子,一拳朝冯建安砸了过来。
冯建安听得风声,回头一拳对了上去。
两拳恰好在半空中撞在一起。
那汉子吃痛惨叫了一声,“啊!兄弟们一齐上!”
“打!”
“敢来咱们地盘上闹事!”
大堂上顿时噼里啪啦地响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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