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猴,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待会儿被你爸爸发现了,我们的屁股可就遭殃了。”此时已经是深夜,天上明月当空,星光闪烁,而在那皎洁的月光下,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正蹲在一棵大树下撅着屁股用铲子铲着什么东西似的,一个留着鼻涕的小胖子抬头看了看天,而后对着自己的伙伴说到。
“胖子,你怕什么,现在时间还早,等我们把这树根下的泥土刨开,抓到那个蛐蛐再说,你听,它的声音这么响亮,一定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等抓到了它,一定能把鼻涕虫的那只蛐蛐给打败,不然的话他一直这样嚣张下去,当真是让人生气。”我听了胖子的话,有些微微的皱了皱眉,这胖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小,现在虽然已经有点天黑了,但是应该还是没事的。
“可是真的没事吗?我总感觉有一股不详的气息围绕在我们的身边。”胖子依旧十分担心的对着我说到,此时他那双小眼睛里满是担忧。
“呸呸呸,别瞎说,大晚上的,怪吓人的。”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紧,毕竟自己年纪还小,被胖子猛地这么一说,不由的也有些心中发毛,但是正当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感到脑袋上传来一阵剧痛。
“哎呦,疼死我了!”感受到从脑袋顶上传来的那火辣辣的疼痛,我忍不住惨叫了起来,但是我的惨叫声仅仅只持续了一会儿,而后就被胖子的惨叫声给覆盖了,而我在听到了胖子的惨叫声之后,下意识的起身一看,只见我爸愤怒的盯着我,而在旁边,胖子被他爸一把提了起来架在了自己的腿上,而后扬起手掌就向着胖子的屁股招呼而去,只见胖子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啊!两条又白又肥的小腿死命的蹬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等回家了再好好的收拾你!”我爸阴沉着脸对着我说到,从他的眼神之中,我感受到了一股担忧,但是更多的是愤怒,想必一定是因为我们两个偷偷跑出来玩到这么晚还不回去的原因,完了,回去一定惨了,估计我妈我爷爷我奶奶已经拿着“家法”在家里等着我了,早知道就早点回去了,这下好了,不仅蛐蛐没挖到,还赔上了一顿打,不值得啊不值得!
乡间的小路上,我爸和胖子他爸正缓步的走在前面,而我和胖子则是面无人色的走在后面,此时我们两个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了,因为我和胖子很清楚的听到了我们的父亲是怎么商量着对付我们,只怕经此一事,以后我们两个想要再跑出来玩就没那么容易了。
“咦,黑猴,我怎么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忽然间,一直沉默的胖子突然对着我说到,而此时在他的那双小眼睛里,充满着疑惑。
“待会儿回去不被打死才怪,感觉凉飕飕的也很正”而我在听了胖子的话之后则是顺口回答道,此时我心里乱糟糟的,因为想着回家之后的惨状,让我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其他的事,但是在听到了胖子的话之后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现在正值盛夏时节,即使是晚上也是燥热无比,怎么会凉飕飕的了?
“奇怪,这天气怎么会这么冷?”而我在想到这里之后,顿时就暂且忘记了带会儿回家要被“家法伺候”的事,而是向着四周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在我们的身后,在村道上,居然出现了一支庞大的送葬队伍!而且这支送葬队伍很诡异,没有出殡时应有的哀乐,也没有逝者亲人的哭泣和嘶喊声,有的,仅仅只是沉闷的脚步声不,连脚步声都没有!这很不同寻常,这支送葬队很庞大,少说也有上百人,这么多人行走在这僻静的乡间小道上,怎么会没有一点声音了?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是想在这里被我们揍一顿吗?还不快”而就在我和胖子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的停在了这里的时候,我爸的咆哮声从我们的身后传来的,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他们在转过身呵斥我们的时候,也看到了这支诡异的送葬队。
“小孩子别看!”而我爸和胖子爸的反应相当的快,当即一人提起一个就扛到了肩上向着家里赶去,而且他们这已经不能用走字来形容了,而是应该用跑来形容,在一路小跑之中,平时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在几分钟内就结束了,而且在一路上他们还一直对我和胖子说不许我们向后看,不许我们去看那支送葬队。
回到家之后,爸爸罕见的没有打我,而且也没有让妈妈和爷爷奶奶打我,而是让我早点去睡,同时把妈妈、爷爷和奶奶叫到了另外一间房内,脸色十分的凝重,而我也没有多问,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也知道今天的事有些不同寻常。
首先,在我的印象里,逝者出殡一般都是在早上的,在怎么也绝对不可能在晚上举行,而且我刚刚回家的时候特地看来一下时间,刚好十二点!这个时间,在中国人的习惯里有很多忌讳,尤其是出殡这种事,本身就存在着很多忌讳,所以这支送葬队的出现,无论怎么看,都十分的诡异。
洗了澡,因为今天晚上的这突发情况,使得我不知为何睡不着,听着声音,感觉我爸妈他们应该都睡了,我一下子就跳下了床,快步的走到了窗户旁,轻轻的撩开窗帘看外面的风景,这个时候我是不敢开灯的,因为我一开灯我爸妈就知道我还没睡,到时候免不了一顿骂,所以在睡不着的时候,在黑暗中撩开窗帘看外面的风景是我最喜欢做的事,同时也是我的一个习惯。
“咦!?”而在我打开了窗帘之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咦,因为在窗帘打开的一瞬间,我刚好看到了那支送葬队伍缓缓的经过我家的院子,依旧是那么的沉闷,没有任何声响,众多身穿灰色殓服的人向着天空撒着纸钱,而在这支队伍的中央,有一口漆黑的巨大棺材,的确很大,至少有一般棺材的三倍这么大但是此时我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口巨棺上。
此时我在意的是那些送葬者,这殓服不是死人穿的吗?他们为什么穿着?但是这个时候我也不可能去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缓缓的走过去,而在这支送葬队经过的地方,那些原本还有着亮灯的人家纷纷关闭了灯光,似乎很忌惮这支送葬队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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