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什么东西!”吴华盯着那黑影。“是一只熊!”丁广答道,然后勉强挺直腰板,见那熊飞快的跑向远方,右后腿有几点火星,背上好像还趴了只小熊。丁广从来不知道熊居然可以跑这么快,一小会工夫就跑得无影无踪,大概是受了严重的惊吓。耿憨奇道:“那是什么熊?体型也太大了,该不会是受了核污染吧?”
丁广刚想说话,却听见自己身下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三位少侠别聊天了,让我先起来好吗?”丁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张药师身上,连忙移到旁边坐着,自己现在也站不起来。张药师满头大汗,把身子蜷缩起来,双手在屁股和大腿上使劲搓揉,口里“嘶嘶”的抽着冷气。丁广稍觉不好意思,只得安慰张药师:“张哥,我就说我们合作一直很愉快吧!”张药师咬牙切齿的说道:“以后别跟我说合作了,一会我就走,我走还不行吗?”丁广歉然的一笑:“那张哥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有事可以找你。”张药师浑身一激灵,惊惧的看着丁广,说道:“我浪迹天涯,我以后不找你们,你们以后也尽量别来找我。”
耿憨突然问道:“广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只熊的?”张药师一听这话,也不闹了,竖着耳朵听起来。丁广说道:“我既然知道这里有捕兽夹,当然也知道附近有熊,不然这捕兽夹放这里做什么?只是我也是很偶然发现这个山洞的,当时我也不确定里面是否有熊。”张药师听到这里,真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自己当时要是选择跟吴华和耿憨走,哪有现在这身伤?自己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差?
丁广继续说道:“我把油灯踢下去,油灯一破,里面的油自然是洒出来,然后烧起来了,把熊惊出了山洞,说起来,幸好我们一直忘了熄灭油灯,现在才派上了大用场,希望那熊没事,不然伤害野生动物也是要坐牢的。”张药师刚要插话,耿憨却向那bn一指,说道:“他怎么办?”
丁广沉吟起来,按道理来说,最好就是一走了之,这人太危险,除非是死了,不然能不靠近还是别靠近。可是任由一个人躺在这荒山野岭,他没死也必定是重伤,难道让他被野兽吃掉?丁广叹了口气,说道:“把他送到云城公安局去吧,他是bn,可我们不是bn啊!”吴华和耿憨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二人把丁广扶起,张药师则是自己起身,四人一起走向那杀手。
耿憨则独自走到那片放捕兽夹的草丛附近仔细搜索了一下,寻得了自己的手机,又塞入鞋子。丁广等人到得那bn近前,丁广先探鼻息,又摸摸劲动脉和心脏,发现他果然没死,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只是他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昏迷不醒。既然还活着,那就更不能放任他留在荒野了,万一死了,自己这些人说不定还得承担个过失杀人的罪名。只是如何把他弄走却是个大难题,丁广三人饿得前胸贴后背,自己走路都有问题,总不能还背着他吧。于是三人一起转头看向了张药师。
张药师大惊失色,连连摇手,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得救他,就让他躺在这里自生自灭不是挺好的吗?我真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反正我是不背,想也别想!”说完弯下腰,把这bn的裤子扒下来,带血的地方撕去,又把自己身上那条抹布般的烂裤子一脚蹬掉,随后穿上“新”裤子,这才满意的笑起来。吴华说道:我们这人最是讲义气和信用,说了裤子给你就给你,现在该我们穿衣服了,嘿嘿。”说完兴冲冲的去解那人的长衫。
张药师白眼一翻,对于吴华口中的义气和信用,只觉得无奈之极,真亏他们好意思说这两个词!一会,吴华解开了长衫,却见一个黑黝黝的牌子以及一个小袋子滑落下来,丁广“嗯”的一声,捡起两件东西,先打开小袋子,往外一倒,两块白色小石头滚落出来,两块石头都不规则,但大小却差不多,只有婴儿小指头大不知道为什么这bn要把这么两块毫不起眼的石头放在怀里。那块牌子是黑色金属所做,直径只比乒乓球大一点,一面是些奇怪花纹,另一面是一个金光灿灿“闲”字,黑底金字,贴合得严丝合缝,做工堪称精良。看来这个bn确实是闲出来的,没事跑来杀人,这下把自己玩进去了吧。
丁广正要把牌子递给耿憨,却瞥见张药师盯着自己手中的牌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心想他是本地人,也许了解得更多,于是把牌子递给了张药师,说道:“张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张药师接过来仔细翻看了一下,沉吟了一会,说道:“云城有一个一个宗派,叫闲云宗,这人居然带着这块闲云宗的令牌,恐怕不是普通人啊!”吴华一把抢过牌子,说道:“一个势力,还叫什么闲云宗,帮派就是帮派,还宗派,这小山村里的人都是从古代来的吗?”
丁广又把那两个石头递给张药师,问道:“这是什么?”张药师奇怪的看了一眼丁广,说道:“金属性碎灵石,你们拿着可以买些东西,怎么,你们不认识?”丁广三人听到这东西可以换东西,当即一声欢呼,丁广高高兴兴的拿回灵石,装入小袋子,塞入鞋子,说道:“先去解决吃饭问题!”丁广知道,在中国一些落后地区,老百姓还是会时常以物易物,比如用自己家的一篮鸡蛋换别人家的一袋米。至于这所谓灵石,估计也是本地一种矿产,老百姓开采出来不能直接换钱,还不如拿来换东西。况且自己身上只剩了最后一百元,必须要保存好,以备不时之需。
从那bn的身上只扒下来两件衣服,一件是内衣,仍然是左衽搭扣的古怪服装,然后就是那件外面的长袍,这帮派的人就是怪,穿这种奇装异服,是要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吗?经过分配,丁广穿上了那件内衣,耿憨和吴华共用那件长袍,两人也是有办法,把长袍的下摆截下来,拼成一件布袋似的马甲,这马甲由吴华穿着,而耿憨则穿着那件长袍的上半部分,虽是不伦不类,倒也勉强蔽体了,这证明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现在这个bn已经被扒得精光了,他就是不杀人也是个bn了。丁广又用张药师褪下来的裤子把这bn的手反绑着,想了一想,又撬开他的嘴,塞进了一些破布,当然原材料还是取自张药师的那条烂裤子,张药师浑身泥垢,要多脏有多脏,他的裤子滋味如何可以想象,就当给这bn加餐了。
耿憨见丁广忙得不亦乐乎,问道:你想好怎么把他弄走了吗?”丁广嘻嘻一笑,点点头,说道:“你忘记他还有匹马了吗?”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当即让张药师去寻马,丁广三人已经累不可支,留在原地等待张药师。过了好一会,丁广三人都快睡着了,才听见马蹄声传来,三人精神一振,站起身来,却见张药师骑着马慢悠悠的溜达过来。
这时,躺在地上的bn口中轻呼一声,身体抽动了一下,居然要醒过来了!丁广等人一阵紧张,实在是这家伙太厉害了,不得不防,三人跳开了一些,这bn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茫然四顾,见到丁广等人后,眼中又是凶光一闪,但双手一挣,竟然被绑住了,又感觉口被堵住,眼中射出恶毒的光,丁广心想,这人就跟只野兽似的,好像随时要rn。但见到他挣不脱绑缚,三人均是心下大定。
吴华走过去,抡圆了胳膊“啪啪”就是两耳光扇在他脸上,口中说道:“你挺嚣张啊,你继续嚣张啊!”丁广见那bn脸上泛出两个手掌红印,只觉得说不出的解气。但仍挥手要吴华回来,然后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们?你认识我们吗?”那bn头一偏,不肯说话,样子挺倔强。丁广还要再说,耿憨突然道:“广哥你要问话,是不是先把他嘴巴里的东西取出来?”丁广一拍额头,看来自己实在是饿晕了,基本常识都忘了。于是示意吴华拿下破布,说道:“你老实交代吧,在这里不说,去了局里也是要说的,你还倔得过人民警察吗?”只见那bn还是一语不发,丁广倒突然没了办法,自己不会刑讯逼供,就算会,也下不去这个手。
这时张药师刚好走到附近,他翻身下马,盯着那bn问道:你是闲云宗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令牌?”这人听到张药师的话,倒是转头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没有说话。丁广忽然想恶搞一下他,见他穿的跟古代人一样,索性就用同样的招数整他一下,他示意耿憨和吴华看好他,然后大声招呼张药师到一边,却若有意若无意的站到了这bn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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