洝城南越坊,李世杰的客房中早已空无一人,李世杰及其随从不见了踪迹,接到这个消息,李子枫的双眼淡淡地闪过一丝惊诧,这时,瘫坐在地上的田琨忽然大笑起来,眼神中带着嘲讽和报复的快感,“李子枫,你以为挖出我,挖出了蛰伏在洝城和衡山派中的凌夜宫死士,就真的万事大吉了吗?我告诉你,这仅仅是个开始!”
李子枫眉头紧锁,冰冷的目光直逼向田琨,捏紧他的下巴,强迫他站起来,田琨胆战地笑了笑,“怎么?恼羞成怒了吗?”
说着,田琨趁李子枫不注意,掏出一枚毒丸送进嘴里,李子枫发现时,毒丸已经吞咽下去,少时,鲜血顺着田琨的嘴角和鼻孔流出,而田琨扔视死如归般地笑着,随即面容狰狞,撑着最后一口气,“我承认我被他人当了靶子,但我不后悔,我情愿一死来保全他们下一步行动,李子枫,你不是很在乎衡山派,很在乎欧阳泽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你就等着欧阳泽身败名裂吧!”
“你说什么?”李子枫愤怒地盯着田琨,捏着他下巴的手又紧了些,想从他嘴里再套点什么,但来不及了,田琨已经气绝身亡,李子枫手一松,砰!的一声,田琨的尸体倒地。
身败名裂?李子枫回想着刚刚田琨的话,忽然眉头一紧,心跳加速,暗卫上前,试探地问道,“公子?”
“你们所有人,继续蛰伏在洝城观察往来动向。”
“那您呢?”
“回山。”
待李子枫走后,暗卫实在不放心李子枫的安危,便擅自做主,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将这的情况传到衡山派。
洝城郊外
黑黝黝的丛林里,月光惨淡得几不可见。马蹄踏着落叶奔跑,疾速往衡山派的方向奔走。
深秋的风猛烈地刮过,惊起了扑簌簌的飞鸟,不安地四处逃窜。李子枫察觉到异样,心中蓦地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勒紧缰绳,紧急刹住了马儿的脚步,李子枫双目冷冷地环视四周:“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
密林里一下子出现了十数名黑衣人。为首的一人冷冷一笑:“这位客官,这就要离开了?”
惨淡的月光下,李子枫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正是洛家酒楼的掌柜胡翼,随即眉头紧锁,冷笑道:“怎么胡掌柜?我是否离开,还要跟你打声招呼吗?”
胡翼故作惋惜地地叹口气,脸上浮现出嗜血的杀意,“本来是不用,可你偏偏扰了我们少庄主的生意,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少庄主?李世杰吗?”
胡翼默认地点点头,“这笔生意让我们损失不小,作为补偿,就把你的命留下,如何?”
李子枫沉思一会儿,伸手在马背上一撑,借力腾空跃起!缓缓落地,淡淡地说道,“知道吗?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你接下来的损失会更大。”说话间,青冥脱鞘,划出一圈如水的剑光,刺痛了黑衣人的眼睛。
尚清苑书房,灯火长燃,茶香四溢。少刻,欧阳泽接到影卫的密报,说李子枫遣散了所有暗卫继续在洝城蛰伏,观察动静,而他自己只身回山,以便引出凌夜宫的人,只有沉雨和飘云暗中保护。欧阳泽看罢,气得拍了桌子,茶碗跟着震了震,负责送密报的随侍弟子吓得跪倒在地。
“掌门!不好了。”云天阁的侍从惶惶张张地闯进来,下一刻看见欧阳泽脸色阴沉,吓得竟说不出话,直接跪地。
“说!”
“二公子带着许侍卫连夜下山了,说是要去迎大公子。”
啪!那只茶碗终究是没逃过被砸的命运,茶碗粉身碎骨,茶水肆意地流着,欧阳泽全然不顾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侍从,即刻召来暗侍卫队队长徐平山,面色异常严肃,“即刻调六名暗侍,沿途追查李子枫和许子宁的下落并暗中保护,务必要将他二人安全地接回来。”
“是!”徐平山领命退下。
洝城郊外,李子枫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除胡翼外的最后一个黑衣人,胡翼显然被李子枫的速度惊到了,转身就跑,还没走两步,就被李子枫飞身挡住了去路,一剑抹上了他的脖子。
秋风更狂扫,却冲不散林子里浓郁的血腥味,危险似乎并没有过去。“既然还有人,就一起现身吧!”李子枫淡淡睁眼,面前果然已经出现了两名带着半张面具的人。
李子枫眉头紧锁,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冷声道,“若我所料不错,你们应该是凌夜宫的左右二位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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