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失了魂一样的回到了院子中。我与齐慕白,被安排在了“我原本”的屋子。就是我被软禁时住的地方。
一推门便看见齐慕白躺在蹋上吃着水果,见我丧着脸,他不厚道的笑了:“呦,王妃这是,被狗咬了?”
他手托着脸,一副看我笑话的样子。
这屋子比我住的那几天多了一些东西,我是从寺庙回来,自然没有多少,可现在,多了很多女儿家该有的东西。
我没理他,去到那梳妆台前,他也没再自讨没趣。
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抽屉,我轻轻一拉便开了,里面装着很多看起来不菲的镯子,头饰。细看来,这些大多数都是初蕴生前佩戴过的。
看着手中那支双燕玉尾钗,初蕴的脸仿佛就在面前,渐渐朦胧,这是当时我送给她的,两尾玉燕栩栩如生,初蕴,我一直以为她会是初见是脸上的红蕴。可如今,红的是眼。
“哇,想不到爱妃竟如此富有!”他不知道何时来的,惊了我眼角的泪。
我恢复了情绪,把钗放了回去,碰到了一个小盒子,光是露出了一个角,我就已经认出了。
我不动声色的把抽屉推了回去,转过来对着齐慕白,擦了擦刚刚的泪水:“王爷是想听实话?”
是的,我想坦白了,不为什么,他似乎什么都知道,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太累了。而且直觉告诉我,他现在还不是我的敌人。否则我也不能活到现在了。
那张脸却突然凑了过来:“你这,算是要跟我坦诚相待?”眼睛中的星辰似乎要放到我的眼睛里,我慌了一下,躲闪到一旁。
这天,我跟他讲了我代兄从政九年,以及哥哥回来之后所发生的,不是正常的讲故事。
这家伙,给我拿来了两壶酒,我之前一直推辞酒席应酬,不为别的,我一杯疯。
之后的画面,我疯了一样抓着他哭诉,他的表情我是不知道了,就记得好像满屋追了他几次,抱得最多的是他的腿
“你,你说他为何要这般想我!我怎会同他抢那上卿之位!又怎会在国公府与他树敌!”
“难道这国公,上卿的位子,还没有我这个妹妹重要吗?如敞,你说。”
“如敞?”
“嗯?有什么问题吗?我是你的妻子,称呼你的字怎么了?难道,就许你那皇嫂叫不成?我,我我可是上卿!大人,你那个什么什么的苦茶二哥,什么玩应!那双丹凤眼单的也太自私了吧,我我我,担心你呀。”我眯着眼睛,撅着嘴。学着那太子的样子。
“哈哈哈哈!”
“哈哈哈,他要是在睁一点,我就看见那一条缝了!”
“还还,还有子寒!这家伙,平日里,嗝!挺,挺好。呵呵呵哈!”
“哥哥,不好了,”那笑声转瞬停了下来:“你你你,看没看见他左眼角的那块疤。”
“嗯,虽是不大,但是很明显。”
“那是他为了救我,那时候我才八岁,他也是,呜呜~~”话没说完我便哭了起来:“他当时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如今,如今,呜呜~~”
“我怎会同他抢,怎么同他抢,我从未想过…他是那个满眼是我的人,为什么就变成满手是血的人了!哇哇~呜~”
“一出生,他就为我挡了一道凶,我才会有~嗝!”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嘴里好像是,“对不起?”不可能这个一定听错了,他应该是在安慰我。
之后,我更是一会阴一会晴,我不知他那夜是如何的手忙脚乱了。
第二日是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头还有些痛,看着秋瑟打来了水——轻悦!误事,我还没去看轻悦呢!
我跑着下床去,却没有看见床单上的几抹红。
我随意的穿戴之后。便出了门,我已经吩咐秋瑟把轻悦带到那个柴房了,那地方是通向外面的,之前我与初蕴经常从那里跑出去玩。
我猜想公孙凌云定不会知道那个地方。我没让秋瑟跟着,这一路走下来竟觉得有些吃痛。
“皇嫂!”
“子寒,你怎么~”脱口而出的“子寒”也让他愣了一下。我尴尬的笑了笑:“八,八弟,平日里听哥哥叫多了,八弟莫怪。”
他豁然一乐,露出那双小虎牙:“没事,皇嫂若是顺口,就这样叫着便好。”
我没再推辞,点了点头。
“皇嫂走的这样仓促,是要去哪呀?”
我这步子迈的仓促了?“我,这一早也不知道慕白去了哪里,我也没见着他。”
“啊,原来是找皇兄呀,今早我看见了,好像在那边。”我看着他指的方向,我种不好的预感。该死,昨晚我都说了什么。本打算只坦白我替兄从政之事,至于太子是否杀了我父,他又是否真的与太子交恶,这都是我目前还摸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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