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她是听了，不过这个抓重点的能力，从来都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她忽然有些词穷。

“因为恩情，因为同情……你从来都是这样，为了这些莫名的感情而去轻易地选择一个人，若这次不是我先遇见你，不是我引起了你的同情，不是我对你有用，换做是玉明泽，你是不是也会和以前一样，再一次选择他？”

承意从来不知道玉临天有这样好的逻辑，和这样出色的口才，将她所有的心理剖析得清清楚楚，就这样赤果果地暴露出来。

难堪，羞愧。

她对人的目的从来都不单纯，不论是对玉明泽还是玉临天，她从来不是因为爱情和他们在一起，带着那些所谓的恩情，同情……自以为是，她有没有想过，别人需不需要她的同情？

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承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怪我破坏了你们的姻缘，但我知道，阿元根本不信命，更不信所谓的姻缘。”他看着她，幽幽地说道，“可以说，若不是你自己变了……姻缘改不改又有什么关系？”

承意脸色更是苍白，是她……变了？

“阿元，你告诉我，这样的你，要让我如何安心？”

他让承意抬头，与他对视，承意只看了一眼，救被里面深深的黑暗与沉痛震住，连忙将目光移开。

所以，不是玉临天患得患失，不信任她，而是她的行为，根本没有让人放心的点。

“对、对不起……”她嗫嚅着，“我知道是是我伤害你了，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我对不起你对我的爱……”

“我不要对不起。”他双手捧着承意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阿元只要不和别人在一起，就不会对不起我。”

“我说那些，不是要怪你。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我都感激你，因为你终于选择了我。”

他的底线从来都是很低的，承意常常说自己对他已经很放纵了，任他做了多少伤害自己的事情自己还是原谅了他。可和玉临天比起来，她似乎又差得太远了，他对她的纵容才是真的超乎想象。

他所有的感情，都在承意一个人身上，承意没有他，或许还有别人，还有自己。可他没有了承意，他就什么也没有了，连自我也没有了。

“阿元，不是你对不起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他注视着承意的眼睛，仿佛里面全部都是她。

“你没有伤害我，是我伤了你，是我逼迫你，也是我用尽了手段……来拆散了你们……”

“阿元！”他喊着她的名字，带着沉痛，又带着哀求，“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对不起，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如果你走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他慢慢凑近她的脸，“如果你真的要走，不要一个人走，带上我好吗，你去哪里我都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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