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韵眉头突突地跳,一口气堵在心口,连话也说不出来。
保镖他们当然捉不到那人!为了谨慎起见,她特地吩咐人去找了杀手。
这人拿钱办事,只会按照要求去做,他根本就不知买主是谁,也不会认得她的阿泽。
当时她想着这样正好,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就算大哥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出事的会是自己的儿子!
她花费大把金钱,精心安排的计划,最后却弄断了自己儿子的手!
白之韵捂着心口,脸色一下子变得颓然,半天才问“好好的,他为什么就砸阿泽?”
“这。。。”保镖支支吾吾着,不敢将实情说出来。
白之韵端起了白家人的威严,柳眉一竖,冷冷道“说!”
保镖心里一颤,再不敢有什么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其实当时大小姐离他比较近,那个恶徒砸下来的时候,有一个人窜了出来,大小姐摔倒在地上,就无意中砸了泽少爷。”
白之韵的脸还是紧绷着,却更疑惑了“窜出来一个人?这又是谁?!”
待她知道可能只是与拉横幅的人是一伙的时候,心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窝火。
良久,白之韵艰难地吐出一口气,狠声下令道“给我查!将这个窜出来的人查个清清楚楚!”
她倒要听一听,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或者受了什么人指使。
专家连夜赶到了,一番详细诊断之后,他们都叹息,其中一位较年长的为难地说“泽少爷的手,受伤太重,恐怕。。。”
白之韵脸色一白,强自镇定道“不妨直说,阿泽他。。。他会怎么样?”
专家沉默片刻,还是隐晦地说“恐怕好了之后,与常人会有些差别,不能拿东西。”
白之韵的身子忍不住摇晃了两下,几乎觉得眼前都发黑。不能拿东西,这是说阿泽的手废了吗?不,不可以!
她看着因疼痛而昏迷过去的白泽,觉得这一切都难以接受。她的阿泽才二十五岁,还打算入内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那阿泽以后怎么办?
专家见她这样子,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留下诊断书与院方沟通了下,就告辞离开了。
白之韵心头大恸,却也知道这些专家是不能慢待的人,吩咐执事备了重礼,送他们去私人机场。
专家们一走,白之韵再也端不住姑小姐的架子,她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眶一片通红。
白泽醒来时,就感到右手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哀嚎了一声,正想叫来执事,却见到了坐在床前的妈妈,顿时被吓了一跳。
“我的手怎么了?”白泽强忍着痛楚问。
白之韵一动也不动,阴沉着脸,眼神幽深可怕,看起来很是吓人。
白之韵这时已稍稍恢复了冷静,她将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无法接受是自己让儿子变成了残废,只能自欺欺人地想道,阿泽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呢?如果不站在那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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