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还是心有不甘,便径直来到了紫萱的住处。
听到通传的紫萱有些猝不及防,连忙穿好衣裳。
“萧夜裘来了,赶紧隐去身形……”
她一边穿鞋一边对床上的男人说道。
可阿贵却脸色暗沉,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
“我的祖宗,你就将就这一回吧。待会儿,我定加倍补偿你行不行?”
紫萱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连忙将阿贵从床上拽起,将他的衣服和人一起塞到了床下。
刚把人藏起来,萧夜裘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紫萱忙得一头大汗,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额头上还这么多汗?看起来好象跑了十几里地似的?”
萧夜裘一进门,便一脸疑惑的看着紫萱问道。
“我……”
紫萱目光闪躲,心虚的回道,“臣刚刚正在修炼法术,正练到紧要关头……”
“看样子是朕来得不是时候,害你险些自伤其身。”
萧夜裘脸上现出疼惜的表情,掏出一张黄绢来,主动替紫萱擦拭额头的汗液。
紫萱深恐萧夜裘这个动作,引起床下男人的不快,于是她连忙将萧夜裘手上的黄绢接过去。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身份贵重,臣岂能让皇上替臣擦汗,还是臣自己来吧。”
她细若蚊蝇的说着,一边擦汗,一边偷偷往床下打探。
“凭你和朕的关系,替你擦擦汗又如何?”
萧夜裘一脸温和的说道,“朕还觉得这样颇有情趣,令朕甘之如饴。”
“皇上……皇上对臣如此体贴,令臣感到无比惶恐。”
紫萱听到这一句,心里直打鼓,她深恐萧夜裘越说越离谱,彻底激怒床下醋劲十足的男人。
回想起上次,阿贵因为吃味,竟弃她一走了之。
这事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后怕得紧。
萧夜裘见她如此拘谨,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朕近来遇到点棘手的事。”
他言归正传,说明他的来意,“你神勇广大,或许能够帮朕解决这个麻烦。”
见萧夜裘总算不再说那些暧昧的话语,紫萱心里松了口气。
“皇上,究竟出了何事?”
紫萱开口询问。
“这事,其实和上次李丞相府的事情密切相关。”
萧夜裘直言不讳的说道,“你是朕最可信可托之人,朕任何事都没有必要瞒着你。上次李丞相府的死士,正是朕多年来驯养的精锐。却不曾想,他们三十五个死士,竟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人诛杀殆尽。”
“此事皇上已经同臣提过一次,臣也给了皇上适合的建议。如今皇上旧事重提,不知是为何?”
紫萱一脸疑惑的问道。
她记得上次,她已经向萧夜裘暗示过此事乃是萧锦风和莫飞雪所为。
这么多天过去,却不见萧夜裘对沂王府和莫飞雪有任何动作,根本将她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如今她也不想管太多闲事,只想和心爱的男人每日缱绻,过着比神仙还快乐的日子。
萧夜裘面色暗淡,声音低沉的回道:“朕此番前来,是因为朕耗费了十多年的心血,苦心建立的死士训练秘境,被人一举捣毁了。朕的数千名死士,全都不知所踪。”
“什么?”
听到这令人震惊的消息,紫萱目中闪过一抹阴冷。
看样子,萧夜裘是遇上了大麻烦。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有这个实力的人,整个大煜根本没几个,她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而沂王府,便是其中一个。
但沂王府的萧逸风是将来要夺取大煜天下之人,是她鼎力扶持之人。
她自然不能主动提及沂王府。
她沉下心来细想了想,然后说道:“皇上,是何人如此大胆包天,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朕也为此深感困惑!”
一听她问起这个,萧夜裘眉心不禁拧结成团,“朕猜测,定是李丞相所为。”
“李丞相?”
听到这个答案,紫萱目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满,“皇上为何认定是他?”
“朕不过照常理推测。”
萧夜裘沉声说道,“上次朕派出的三十五名死士,全在丞相府折翼。而整个丞相府,却毫发无损,连只狗都没死掉。”
想起那次的事,他心里再次觉得憋闷。
他略停了停后,继续说道:“朕思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便是李丞相早已有了反心,并在暗中培养了大批护卫,所以朕的死士方才有去无回。而这次,朕的秘境被捣毁,极有可能是他为了报复朕,而故意为之。”
听萧夜裘只将目标锁定在李丞相头上,紫萱变得有些急切。
“皇上,就算李丞相早有反意,并且训练了大批护卫。但他们要做到提前防备,必有通天的本事才行。故而臣还是认为,此事不单单只是李丞相一人所为,而是他在朝中有人与他暗自勾结,互为呼应。”
紫萱劳神费力的将事情绕到了萧锦风头上,“况且,若无神秘高人相助,他凭着寻常手段,又如何能找到皇上驯养死士的秘境?”
听了紫萱这番话后,萧夜裘目中划过一抹警觉。
“神秘高人相助……”
萧夜裘抬起眸眸,皱着眉头问道,“你是指……”
“皇上,臣的意思,当然是具有通天本领,能够能常人所不能之人。”
紫萱极力暗示。
“有这通天本事之人,整个大煜除你之外,便只有……”
萧夜裘眉心越发紧拧,缓缓吐出,“莫飞雪……”
听萧夜裘总算说出自己想要的名字,紫萱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不济,竟要自己将话递到他嘴边,他方能说出那三个字来。
“臣只是据理推断,至于是不是莫飞雪,皇上如此英明,自有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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