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停了下来,天地之间复归宁静。
远处的宫殿,暗淡了下来,深沉而幽暗。
不知为何,邢轩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那远方的宫殿里似乎有着什么在不断的呼唤,让自己忍不住,想要向它走去。
邢轩注视着眼前的巨剑,任凭自己如何用力,竟然也无法撼动分毫!
究竟是何人将这把巨剑插在了此地?
四下的血腥之气愈发浓郁,粘稠的血液自兽首断口处不断的流下,在地汇聚着,仿佛是蕴含着能量一般,莹光流转,宛若瑰宝。
邢轩伸手想要触碰,尚未触及,一股炙热似乎是从血液中冲了出来,窜了指尖。
刹那间,那滩血液,如同沸腾一般,热气翻滚,点点莹光从血液中升腾而出,在空中不断凝结,似乎不断的从血液中汲取着能量。
骤然间,血光一闪!
莹光慢慢汇聚成巴掌大小的凶兽虚影,赤色的须发不断的摇曳,竟然是地兽首的模样,鳞片密布,张牙舞爪,一双肉趐扇阖间,霞光熠熠,一个个金色符篆围盘旋,宛如神迹。
凶兽虚影在空中不断的盘旋,身周竟然出现了星河的图案。
突然间,那虚影仿佛是发现了邢轩的窥探,身周的星辰尽皆崩裂开来。回首自半空中俯视着邢轩,浩荡的威压从天空中弥漫开来,仿佛从九天倾泻。
一双竖瞳,冷峻漠然,仿佛是俯视着一粒尘埃!
邢轩从未如此直视过凶兽,虽说只是巴掌大小,但是汹涌的威压如同实质一般,令人心生恐怖,周围的空气仿佛是凝固了一般。
邢轩有些不敢直视,如芒在背,双腿仿佛不受控制,忍不住后退半步。
这一举动似乎是彻底是激怒了眼前的凶兽虚影!
“吼……”
扬天一声长啸,那道凶兽虚影径直向着邢轩飞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邢轩又是后退一步,竟跌坐在了地,
“嗡……”
只听得一声轻鸣,剑身一阵颤抖,金色的神光大作,空中的凶兽虚影顿时一滞,竟然不敢前进分毫。
仿佛是感受到了危险!
“吼……”
一声嘶怒吼,那道虚影纵身没入了血液之中,周遭的异像尽皆消散。
这把剑是在保护我?
邢轩暗暗想着,不断的打量着那柄巨剑。
莫非是经历了无尽的年月,得天地生养,孕育了神魂,就如同盘龙木杖那般?
邢轩站起身来,不住的打量着,伸手抓向了剑柄。
依旧不能撼动分毫!
颤抖的剑身安静了下来,熠熠的神光,也在触及剑柄的一刻,收敛起来。巨剑变得黯然无光,宛若泥塑。
没有的声响,周围显得愈加的寂静,这座古城到处充满着古怪!
邢轩绕过了兽首,循着最初钟声的方向,向着远方的宫殿走去。
……
古木只是一个偏远的村落,毗邻蛮荒,人烟稀少,算不得兴旺。
但是,邢轩也曾跟着爷爷去往过远处的城镇,见识过茶馆酒肆,亭台楼阁,屋舍林立的繁华景象。
虽说是繁华,可是比起眼前一望无际的屋舍,也是相形见拙,不过尔尔。
沿着石街一路向前,两侧的屋舍俱是由青铜铸就,锈迹般般,在青苔的点染下,更显得古旧。
邢轩边走边看,不停的想着。
这些屋舍也不知何时建立起来,样式简朴,甚至可以说的是简陋,比之古木都不如,偶尔能看到鸟兽的图案镌刻其,反倒更显得年岁久远。
有一座阁楼前摆放着数口青铜巨缸,其内空空如也,每口缸中一粒圆石静卧于底。隔着数丈,细嗅之下,隐隐有酒香飘来。
有一座亭台,石凳石桌,桌面纵横十九道,晶石制成的云子遍布其,早已失去了光泽,半数被青苔遮掩。
……
光是这无尽的屋舍,就足以想象这座古城昔日的繁华!
邢轩向前走着,屋舍逐渐稀疏起来,又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片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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