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将视线转向伲正:“给我一个放过他的理由。”
伲正用十分恭敬的语气说:“想当年,我师叔祖云眉道人是三宗掌门之中最念同门情谊的……”
我直接摆手将他打断:“别跟我扯什么同门情谊,我之前就接触过天宗的人,你们可是一点都不讲同门情谊啊。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要不是你心里还惦念着地底下的宝贝,估计这会儿就该自爆了吧?”
伲正顿时一惊:“你见过谁?”
“在你们天宗一脉,是不是有个脸上带疤的人,”我用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着:“那道疤,大概在这个位置,这么长,这么宽。”
伲正那双眼睛越瞪越大:“你见过三师兄?他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我再次摆摆手:“当时我们只是抓住了他,可这人也是怪,三句话没说利索,突然就自爆了。”
“不可能!”伲正哀嚎道:“以三师兄的修为,你……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一说到修为,伲正就支支吾吾起来,那是因为他也能判断出,我现在的修为和疤脸男其实差不多,运气好的话,凭一己之力抓住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不过伲正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罢了。
不过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疤脸男的年纪看上去要比他小多了,为什么他却叫对方师兄呢,看伲正的修为,不像是半路出家,难不成他是带艺投师,拜入天宗的时候年纪就不小了?
我提醒伲正:“别扯这些没用的,我让你给我一个不杀那小子的理由。”
伲正闷了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句:“他……他还没变成我们这样。”
“什么样?”
“他和你一样,是人,真真正正的人!”
我不由地颤了两下眼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伲正和疤脸男已经不是人了,看从伲正身上,我明明能感应到活人才有的生气和灵韵啊。
难道说,我看不穿他的心思,就是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人类之外的……东西?
这些问题确实很让人疑惑,可虽说我脑子有点闷,却还知道轻重缓急,眼下这种情况,并不允许我在类似的问题上花费太多时间。
现在的首要任务依然是尽快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然后再设法离开这里。
至于其他的问题嘛,我可以将伲正抓回船上去,慢慢问。
想到这儿,我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要我说,只要你们接下来实心实意地帮我们,路上别出什么幺蛾子,我保证不再为难你们,但我不保证其他人不为难你们,橡木队在虫海遇险,你们可脱不了干系。”
言语间,我稍稍让了一下身子,好让伲正的视线能直接落在希芙身上。
伲正一看到希芙,脸颊上的肌肉便连着颤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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