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是如此的现实,以前的自已,飞将军李广之子,食邑二百户的关内侯,李家之主,随便一个身份都是威风显赫,现在呢?一个一无所有的病夫?
没人会这么傻,会冒着得罪卫、薛两家的风险来奉承一个无用的病夫。
李敢越想越是烦躁,再也不想躺在这里让别人品头论足。
刚回到床上躺好,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李敢一看,来的是当朝丞相,他的叔父李蔡。
急忙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李蔡微笑着伸手制止。
“大人莫怪。”
李敢已因这一番动作而痛苦得冷汗直流,只得连连道歉。
“不必多礼。”李蔡笑着摇头,打量着绑在李敢身上的厚厚布条,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叹息道:“这箭伤唉。”
李敢苦笑。
李蔡长叹,“敢儿,薛家声称要不死不休,这如何是好?”
李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具身体的前任,性格冲动,不但掌搁卫青,还怒杀薛亮,连接得罪了两大家族,这惹祸的本事,可真不小。
“敢儿,别怪为叔父心狠。”
看着神情萎靡的侄儿,李蔡满脸的歉意。
李敢知道,他说的是家主之位。
李氏家大业大,人才无数,家仆奴隶过千,甚至还有100名从军队中受过伤之后退役的苍头奴。
掌握着如此的一股力量,家主之位当然是炙手可热。
李广三子,已死其二,李敢是唯一幸存的第二代,是担当这家主之位的首席人选。
就算李陵有着长子嫡孙的身份,是第三代之首,但李敢在前,家主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坐。
“我明白,”
就算心有不甘,李敢也只有叹息。
“你理解就好”李蔡一脸的惆怅。
李陵自负聪明,却常有夸夸其谈之举,自负武勇,有时却避难畏重,实在不是家主的最佳人选。
相对的,他更好看李敢,但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李敢已为废人,一切只是空谈。
停顿了一下,李蔡幽幽长叹,“李家再也承受不起卫薛两家的怒火。”
李敢明白他另的所指,不由担心的说道“大人,你也小心。”
在后世的记忆中,元狩五年,李蔡被人告发,罪名是私自侵占景帝园寝的空地。
所谓的侵占,就是李蔡家中的几根瓜果长势旺盛,越过围墙,爬到外边的空地。
一个如此可笑的理由,竟然逼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自刎而亡。
从时间上计算,李蔡此时,应该已经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
李蔡走了,李敢躺在床上,目光盯着屋顶上的横梁,心情无比的恶劣。
先看李家。
在原来的历史轨迹里,先是李广,再是李敢,然后是李蔡,三大支柱在一年之内先后死亡,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再看自己。
身受重伤,爵位被削,废为庶人,家主之位也丢了,真的是一无所有。
有的只是卫薛两大家族的仇恨。
李敢忍不住的长吁短叹好不容易穿越一回,为何会如此的倒霉?
不对!李敢的目光一亮
自己不是没死么?
既然自己死而复生,历史轨迹在这里转了一个小弯儿,结局会不会因此而改变?
想到这里,李敢似乎在黑暗之中见到了一线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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