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他杀了李晓华？”

季振希点头，不带感情地叙述了一遍郭泽与李晓华的分工。

卫生间的钥匙就在郭泽手中，他利用便利早就将王义伟的尸体夜晚从窗户偷偷带了出去，当晚需要做的只是从里面把门打开，这样就可以造成是王义伟的尸体消失的假象。

郭泽曾追求过李晓华，不过当年几乎没人知道，现在就更没人记得了。

李晓华拜托他这件事，本来没想到他会答应，但郭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他也有自己的算盘，他厌恶赵申，所以愿意帮李晓华这个忙。

弄清楚了确实是郭泽杀人无疑，苏阙的脸色反而更沉，“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杀人？他终究不会逃脱惩罚的，但你因为他害了自己，你真是个大笨蛋！”

季振希展颜一笑，笑的堪比春暖花开，他，“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苏阙蹙紧了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难道……你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无所谓么？”

季振希没有话，代之的是他半跪了下来，微微弯腰，近乎痴迷地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袖口。

“为什么？”苏阙没有后退，她站在原地不动，坚决地想要知道他凭什么要这样。

无论是拿自己的性命换取凶手伏法还是用自己的命替他人效力，都是愚蠢的，谁都知道这根本不合算，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做。

他不会这么笨，她也不想任何人替她这么做。

“千千，你回来了，”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那种眼神望着她的时候，让她觉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

他想过无数次她的样子，从没敢想过她会像现在这样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能看到，能听见，能触碰她，能感受到她身上温暖的感觉，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让他觉得这是上给他最大的惊喜。

季振希的感觉很敏锐，他从苏阙的神色里很快明白她忘了他，他清浅的笑了笑，一点也不介意，“没关系，不要紧的，只要我记得你就够了。”

她已经几乎完全忘记了他，她对他的印象比对无人注意的郭泽还少。

“你可不可以跟我一下当年的事？我想我可能会想起……”苏阙的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歉意，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她不能视若无睹，至少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感情的。

季振希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歉意，他拼命地解释，“你不欠我什么，真的，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苏阙只觉得嗓子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得，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她一声招呼都没扭头就向楼上跑去，她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仅无法回应他的感情，而且无法让他从中脱离。

凌乱的思绪装在她的脑袋里，让她无法正常思考，也无法回到从前那种无所牵挂的状态。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走廊上长长的血迹触目惊心，让她根本无法逾越，就算没有这场血案，她也无法……

很快就要结束了，已经晴了，马上通讯就能修复，游船也会接通……睡着之前，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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