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沉,但不漫长。
天亮得很早,第一声鸡鸣刚过,王嫣就已经醒了。
她穿戴完毕后,拿脚踢了踢还在装睡的司琴说:“既然醒了,何必装睡呢?”还好小白把她挠醒,不然司琴就跑了。
司琴蠕动着身子微微张开了眼睛,装作刚醒的样子,不知所措的回答道:“三小姐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王嫣冷笑了一声,从帷幔上扯了条布下来,将司琴捆了个结结实实,“明白也好,装糊涂也好,你要明白你的生死可是握在我手里的!”
司琴一听这话,顿时又瘫倒在了地上。
王府西侧的逸翠居,两边游廊上放着各色牡丹,这是王沈氏各省各地收罗回来了,为的就是博太夫人一笑。
在王嫣进院子时,她已经注意到门口的垂手站在门口候着的孙妈妈了,王沈氏已经比她早一步到了。
一进门,她便挨个给座上的王沈氏和老夫人磕头请了安,但老夫人却一言不发,有意要她一直跪着。
她余光一扫,只见王沈氏正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约一盏茶的功夫,王沈氏低声提醒道:“母亲,嫣儿还跪着呢!”
太夫人轻咳了两声,端起茶盅,掀开盖子荡了荡茶沫子,低头喝了一口方才冷声说道:“这丫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好,让她多跪会才能长记性!”
“母亲说得是,那嫣儿是不是可以起来了?”王沈氏的护短,这让太夫人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责怪她慈母多败儿。
太夫人“嗯”了一声,又品了口茶。
得到太夫人的许可后,王嫣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等她开口,只听太夫人说道:“昨儿个夜里的事情你母亲已经告诉我了,我念你年幼不懂事,管不住身边的丫鬟,从今儿起就罚你抄十卷经书。至于这个叫司琴的丫鬟,卖到窑子里得了,眼不净心不烦。”
司琴一听这话,吓得哭了起来。
被王家卖进窑子的丫鬟,没有几个是能活着出来的。
王嫣一听这话,忙抬头看向王沈氏,只见王沈氏嘴角含笑,“祖母,能否听我替司琴说几句话?”
太夫人将手中的茶盅重重的放回了小几上,一脸的不悦,“你还想狡辩什么?或者说你早知道司琴偷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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