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的脚才刚刚接触都还没有来得及踩下去的时候,这根枯木却瞬间活了过来。
枯木的“头”瞬间扬了起来,一张喷着信子的大口一下咬住了我的作战靴,枯木的后半截则迅速缩拢缠住了我的整只脚。
“蛇!”
我收身定住,本能地掏出了腰间的配枪,可不敢开枪,蛇身紧紧缠着我的腿,射蛇也就等于自残。
还好我的作战靴是高筒的,不然刚才蛇的这一口早已咬透了我的骨骼。
又是蛇!
蒋波听到了我的惊呼,一个箭步窜了回来,手起刀落。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喊停,眼镜蛇的头就脱离蛇身,掉到了地上,我的脚上只剩下无头的蛇身还在兀自扭曲,随后也慢慢地掉到了地上。
我惊魂未定,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还在不在身上,却发现,连靴子都没有一点点刀痕。
“好家伙,你就不怕把我的脚给砍掉了?”
“嘿嘿,咋可能,我的刀法厉害着呢,不信你再看。”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砍柴刀已出手,随后稳稳地镶嵌在了前方五米远的一颗大树上,刀身下,一条十余公分长的壁虎被刀拦腰斩做两截。
队员们鼓掌叫好,只有我,还在心跳加快。
蒋波将蛇身处理干净,用随身携带的袋子装了起来。我知道,对于我们这种丛林人来说,这条蛇也会是我们的一顿美餐。
有过这次遭遇,我们接下来走得就更加小心了。
别看我是个新队员,其实我也和大家一样,都是人猿泰山,我小时候的遭遇足可以写一本小说了。但大多数的侦察队员还不了解我,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那就等着吧。
队伍继续前行着。
走了一天一夜,我们到达了第二个兵站。
这个兵站位于大山的半山腰上,装备和第一个兵站几乎一模一样,唯独就是这个站更靠近西边势力范围。
这山是当地最高的山之一,整座山的气候分成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山顶上常年覆盖着冰雪,山谷中流淌着雪水。
山下是典型的亚热带气候,种植着甘蔗、芒果等热带作物。而山腰上,白天是春天和夏天,晚上就变成了秋天。晚上来场雨,那就成了冬天。
兵站的兵每天都有可能经历“脱秋裤、洗秋裤、收秋裤、穿秋裤”的过程。
在蒋波的帮助下,我在缩小版的防区地图上做着标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沿途的地理和气候环境。
我没有学过测绘学,但有着小时候和父亲设陷阱捕获猎物的经验,最起码,对要在哪个制高点建个瞭望塔,在哪个路口设个观察哨还是有点心得的。
六个人的干粮快用完了,本想在兵站弄点补给的,可一看这里的两个兵都快不如我们了。
“队长,给养快用完了,咱们得考虑往回走了。”蒋波查看了每个人的背包后提醒我。
“哦,可是……..”
我本来想告诉他,我们的此行目的还没有完全达成,我还没有见到我一直想见到的东西,怎么能撤回去呢?但我没有告诉他。
“大家的干粮还能用多久?”
“还能走得回去,否则就要断粮了。”
单兵是携带不了多少吃的。
“再往前坚持一天吧,难说下一个兵站的补给会充足一点,到时候大家就可以吃个饱饭了。”
当然,最后大家还是得听我的。
& IN 兵站之山腰,我们烧起了篝火度过,一夜无语。
天一亮,队伍又出发。
今天,我选择视野范围内的小山,尽量绕着山顶走。因为在山顶上,我可以通过望眼镜,搜索到我期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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