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黄衣男子刚刚说罢,便见钟凡身后,方才那叫价的壮汉再度发声,声音洪亮,足以让场中众人听得一清二楚,“你又是个什么玩意,敢在这里跟你爷爷说话,还不叫家中长辈出来,莫不要说我欺负小辈。”说罢,那壮汉语气咄咄逼人,分明是在挑衅风家。黄衣男子见状刚欲起身与之理论,却被身旁一少年模样的人起身拦住,而后转身朝向那壮汉缓缓说道:“在下风家风子崖,此物乃是我风家一兄长遗落在外,今日寻回,庞阁主执意想要,我风家还有许多灵器,大可供您挑选。”说罢,少年微微一笑,神色之中满是得意,料想这份情面今日应当不会再有人出手拦下。
那壮汉闻言,倒是不由得一阵大笑,语气豪放,颇具雄浑,朝着那少年说道:“小子,你还真以为你风家了不得吗,要不是看在你家先祖的面子上,你敢跟老夫这样讲话,我早就将你打得满地找牙了。”
风子崖闻言神色一变,虽已不是方才那般自得的模样,倒也未曾失风度,语气依旧平和,而后缓缓说道:“庞阁主不必如此,若是阁下当真想要,我们一会各凭本事便可。”说罢风子崖缓缓坐下,而后看向展台,抬手示意白诗璇道:“两万二。”
场上两人交谈片刻,可众人却也是早已看出这其中火花,台下众人不由得开始众说纷纭。那庞阁主见风家毫不示弱,随后刚欲叫价,却见西厢房处,一白衣男子缓缓抬手,示意身旁的女婢,便听那女婢缓缓说道:“三万。”语罢,顿时引来一阵骚动,不知那西厢房中的贵客是为何人,而后纷纷看去,只见其戴着一金边面具缓缓起身,而后朝向白诗璇缓缓说道:“这长枪我着实是喜欢,若是阁下非要一争,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说罢,白衣男子朝向风子崖微微一笑,后者见状,随即也是回以微笑,缓缓说道:“阁下既然如此想要,不如出个价吧,看我能否压的下。”
白衣男子闻言笑道:“我只怕我这价钱你压不住啊。”
风子崖道:“那就要看看阁下所给的价钱了。”说罢,白衣男子闻言一笑,而后缓缓伸出五指,示意一旁的女婢,“五万。”
看台之上,众人见状也是不由得神色一惊,这五万紫晶买这一柄下阶灵器,着实是亏,但对于眼前这人来说,仿佛是在买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玩意一般随意。风子崖见状也是一惊,虽有些气愤,却很快便压制了下去,而后朝其笑道:“没想到阁下竟能出此高价,不知能否让在下一见真容,也好结交结交。”
白衣男子笑道:“萍水相逢,不必在意,若是无人出价,我便将这长枪带走了。”说罢,白衣男子看向白诗璇,后者见状笑道:“这位客人出家五万紫晶,可还有要出价者。”说罢,白诗璇看向众人,神色妩媚动人,若不是奈于囊中羞涩,恐怕定要有不少人为此出手。那庞阁主坐于一旁,见风子崖眉头紧锁,神色不善,不由得一阵舒畅,倒也不去与那白衣男子去争。
片刻之后,白诗璇终于缓缓落锤,那白衣男子见状微微一笑,而后便缓缓落座,看向风子崖,神情古怪。风子崖坐于看台上,也看不到西厢房中白衣男子的神色,只是神色难看,显然有些不悦。
钟凡坐于一旁,看向场上三方博弈,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些人倒真是出手大气,五万紫晶就在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便花了出去。”语罢,钟凡也不由得一番怅然,有钱真好。不过灵钟凡最为好奇的倒是风子崖,方才来时未曾注意到他,此时在看,着实有些意外。剑宗初见之时,后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本已直捣黄龙,只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钟凡拦了下来。但今日再见,后者脸上那份清高倒是不曾减少,只是早已褪去锐气,不再似以往那般猖狂与自负。
月楼之中,随着方才长枪引发的风波,此时终是缓缓归于平静,片刻之后,白诗璇见众人谈性已减,而后方才朝向众人笑道:“接下来将是本次最后一件拍品,乃是一件上阶灵器,白玉护心镜。”说罢,只见白诗璇将一块精巧的白石玉璧从展台之上缓缓拿出,而后托于手中,呈现于众人。
展台之上,众人纷纷朝向那块白玉石壁看去,只见那白璧微瑕,一到裂缝微微由其中心延展而出,让众人一阵议论纷纷。白诗璇站于台上,见状并未制止,沉寂片刻之后,方才在议论声中缓缓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这块白石玉璧,虽然已有瑕疵,但其本就是上阶中品的灵器,已由白老鉴定过,仍有上阶下品的质量,起价十万紫晶。”说罢,白诗璇看向众人,而后将石璧放回展柜中缓缓说道:“此白玉石璧,乃是一古迹寻来,初步功效白老已尽数告知,若是仍无人出价,可听我细细说来。”说罢白诗璇神色之中一道妩媚一闪而过,看台之上众人不由得异彩连连,却仍不见有人出价。白诗璇更与说话,却惊见看台之上方才那与风子崖争夺的庞阁主,突然起身,而后缓缓说道:“十一万。”语罢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若说在旁人看来,这庞阁主绝对是脑子不好使了,不然决计不可能直接出价,毕竟众人又不是第一次来到这月楼之中,怎会缺乏这种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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