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凡一声长叹,随后缓缓说道:“看来其中牵扯的势力难以小觑啊。”
珑州边境处,一白发老者身披黑袍,缓步走在邢飞身后,见后者一路一言不发,随后上前面带慈笑地问道:“怎么,是因老夫出手,方才心有不满吗。”说罢,只见邢飞神情不悦,也不理睬老者,倒是让其不禁失声笑道:“你大可放心,纵使是我出手他也不会有事的,那小家伙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老者说罢,两人依旧是一言不发,半晌之后,邢飞方才缓缓说道:“这我自然是知道。”
老者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而后语气怪异的朝其说道:“哦,是吗,难不成你是有意放他一马?”
邢飞闻言一声冷哼,而后撇过头去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做好你的本职就好。”说罢,只见邢飞身前一柄长剑幻化而出,一跃而上,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
“钟凡啊钟凡,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老者身旁,一道玉简被其捏碎,只见一道虚影缓缓出现,身披黑袍,朝着老者缓缓说道:“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吗?”
老者朝向虚影俯身施礼,而后缓缓说道:“回禀教主,事情已经办妥,我等随后便返回冥武。”
虚影之中,黑袍身影闻言缓缓点头,而后说道:“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一切等回来之后再做决断。”
“是,教主。”说罢老者随手一挥,虚影便逐渐消散,老者轻笑一声,便缓步朝向北方走去,每走一步,如行数里,转瞬之间,便至北海之境。
阳华堂中,钟凡等人收拾完备,仇满山同白灏站于院中,钟凡随后朝向仇满山施了一礼,对于眼前这中年人,钟凡倒着实钦佩。麦芒山中之时,仇满山未曾多问便出手相助,虽有一定程度是因为清风堂同阳华堂的关系,但对于此人的魄力,钟凡一向自认有所不及。
“仇堂主,清风堂已名存实亡,这珑州之境,想来阳华堂也应当能够排的上名号,希望下次再见,这阳华堂之名已传至剑城之中。”
仇满山闻言笑道:“钟兄弟客气了。”两人说罢,只见仇满山将一锦缎交于钟凡,神色微妙,而后悄声说道:“你要查的是皆在这锦缎之中,至于剩下的,我已差人去白云阁查探了,应当很快便有消息。”
钟凡接过锦缎,随后正色说道:“若是阳华堂有需要的地方,在下定当竭力相助。”
“不必客气,此去路途遥远,还是小心为妙。”说罢,仇满山将钟凡等人一路送至堂外,方才坐上马车缓步离去,一阵烟尘滚滚,消失于街道之上。
珑州境外,钟离灵同钟凡坐于马车之上靠在一旁,见陈子由同莫琛两人正靠在一旁休憩,而后悄声问向钟凡道:“你拜托仇满山所调查的是什么,为何不愿告诉他们,可是有关邢飞的?”
钟凡闻言面色凝重,随后缓缓说道:“这件事情还是牵扯的越少越好吧,若是当真将他们扯出水面,恐怕我们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
钟离灵闻言一阵冷颤,不由得转身看向钟凡,后者此时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在一起,显然对于此事并未有着十足的把握,不禁有些担忧,而后问道:“若是你猜的不错的,那邢飞身居冥宗,倒确实难以追寻,不过既然已经有人浮出水面,那么想来查明真相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
钟凡一阵摇头,看的钟离灵不明所以,而后悄声说道:“我所担心的并非是冥宗的计划,而后邢飞在这计划中所居的分量,以他对剑宗的了解,若是当真对剑宗不利,恐怕接过绝对要比我所设想的更加糟糕。”原本,钟凡停顿片刻,看向钟离灵似乎仍在犹豫,而后方才缓缓说道:“那日邢飞出手只是,并非只有他一人在那,还有另外一人也曾对我出手,而且手段诡异,冥宗若是将这样一个人用来接应邢飞,我恐怕邢飞在冥宗眼中分量绝对不低。”
钟离灵闻言随即朝向钟凡笑道:“事情已成定局,在思考这些已无结果,冥宗之事剑宗已然知晓,若是要有所行动,也非常人所能揣测,我们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倒是我多虑了,即使寻到邢飞,我又能做什么呢。”说罢,只见邢飞一阵苦笑,而后靠向一旁小憩,双眼微垂,缓缓跌向钟离灵,靠在其肩膀之上。钟离灵见状猛然一愣,身体近乎僵硬,看向一旁的钟凡刚欲阻止,却唯恐惊扰到钟凡,只得一言不发缓缓靠在一旁。
珑州通往剑城,乃是一片平原,此时几近深秋,到处皆是一片落叶之景,不免令人一番怅然。在珑州边境之处,一白衣少年黑发飘然,手执一柄古朴长剑,正御剑而行,划过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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