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武场大厅中央,钟凡已褪去那副面具,正站在公告前,观望着场中的比赛。“这个灵王的场次也太少了点吧,而且基本没有负场,想必就是酒舍里的人说的那个人吧……无面,跟我倒还真巧,去看看吧。”收起黑石剑,钟凡开始循着公告上的方向寻去。
斗武场中央的战台旁,钟凡正于看台上盘坐着,像个看客般。“但愿别让我这点小钱打水漂啊。”
青灰色的战台上,一黄衣壮汉,手持着两把宣花板斧,腾空一跃,便至半空之中。难以想象,这般体型的人竟能一跃而起至此,叫人哗然不已。
战台的边缘,身形单薄的少年,一头黑发盘成发髻,用黑色的碎布随意绑扎着,配着苍白的面具。场上的少年,仅有那对漆黑的双眼透过面具的缝隙朝外探出,四处张望着,像是未曾注意到黄衣大汉一跃而起,仍自顾自地张望着。
“小子!你可小心了。”半空中,那黄衣大汉见其毫不移动,突然豪放一笑,两把板斧朝着少年所站之处奋力砸去。战台之上,尘烟四溅,像是火光奔袭而下的山坑,处处龟裂。
待尘烟散去,巨坑之中,只能看到满目疮痍的战台,黄衣壮汉站在其中挥舞着他的板斧,像是在宣示着主权的猴子一般。
在看台的一阵骚动中,那场中的戏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朝空中仰头望去,却只见空空如也。
“不好……”那壮汉话音未落,急忙举起两柄板斧,护在胸前。只听呛啷一声,似是刀剑摩擦所致,在一片惊异之中,黄衣壮汉节节后退,终止于战台之中手中板斧之上,一道白印,显得尤为刺眼。
身形消瘦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壮汉身前,突然俯身向前冲去,手中青光闪烁,看似自然如意,可即便如此,此时的钟凡也只能在开阳之下方能窥知一二。
七星剑决中,不论天玑还是天权,都不是很好掌握,其消耗的灵力更不是自己一个灵宗可以承受的而想要发挥这剑诀的威力,至少也需要入圣的层次方可,现在的自己也过过管中窥豹而已。不过,虽说这七星剑决玄之又玄,但不知为何,对于这剑诀中开阳一脉,钟凡尤为应手,至少已可施展,不过这准备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些,而且在钟凡可能来,实在是有些鸡肋,不过今日,倒是有了些用处。
消瘦少年手中,九枚银针,飞快的舞动着,实在难以想象,这少年究竟要用什么与眼前的壮汉争锋。但尽管如此,看台之上,仍是一片屏息凝神之态,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看台上,壮汉再次跃起,手持着两把板斧,黄色的波动在其周身荡漾,形成一层防御,不断盘旋着。
少年逐渐停止了冲刺,手中青光摇摆不定,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半空中,壮汉的身影愈来愈近,已是分毫之差。
硝烟逐渐弥漫着整个战台,整个赛场仿佛都在因为这里而安静了下来。突然,一道消瘦身影从浓雾中窜出,带起一阵烟尘,双手之上,十道青光逐渐消失,露出那修长的十指,好似少女般的皮肤,吹弹可破宛若和氏之璧,圆融如意。
透过白色面具的缝隙,钟凡朝着场中的少年望去,那少年像是响应了钟凡的目光一般,回头看去,四目相对之时,一阵巨响突然打破了这宁静。
战台上,硝烟逐渐消散,一道黄色身影怦然倒塌,重重摔在战台上的深坑中,渐散烟尘再次吹起。
“无面胜!”随着裁判的话语响起,钟凡也将视线移到了场中。龟裂的深坑中,黄衣壮汉横躺其中,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可让人奇怪的,却是他倒地的姿势从上一跃而起,纵使落下也应趴伏在地上,而现在,却是整个身子倒扶了过来。
“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有这一手。”灵识内,巽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轻佻着下巴,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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