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乱说,要是没本事,有人敢就这样堵着白云阁的门么。”
“那可不一定啊,你还记得上次……”
街市之上,各色各样的闲人纷纷议论着,但却没人敢靠过来,也没人敢去试,白云阁的势力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惹得起的。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这时酒楼中方才走出一位鬓发斑白的中年人,身材消瘦,看上去应比墨羽大上些许,脸上一片慈眉善目。
“不知阁下来此何事,为何一直堵着我们店门,却也不进去。”
“我来找人,去叫你们这管事的出来。”
“在下恭青,正是这家酒楼管事的。”说罢恭青便拱手行礼。想来这恭青倒也聪明,自己管这酒楼也有不少时间了,城中大都认识自己,而这个人却不知我。明知白泽城中不喜深色,却又一身黑衣来此,又有这般境界,而不进去,那么他找的人一定与白云阁有所渊源,方才没有闯进去。这种人不是来找麻烦的就是来找人的,但不论如何你这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那烦请你去叫柳长老出来。”
“请您稍等,我这就吩咐下去。”恭青心中顿时大惊,眼前这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赶忙转身朝身后的伙计吩咐下去。转身看着墨羽,只见墨羽依然如原先那般,透过黑纱,仍没有任表情。
“不知阁下从哪里来。”
“小地方,不足道。”
见墨羽避而不谈,那恭青也不好再问,只得一笑。二者皆是不语,倒像是准备开打了一样。
“掌柜的,柳大人请这位黑衣先生前去一叙。”酒楼内,刚刚恭青派去传话的小二一路小跑,靠在恭青耳前,断断续续地说着,“柳长老好像很急。”
“阁下这边请。”恭青也不废话,赶忙让开,作引路状。
“不了,我走后院去吧。”墨羽的身影渐渐消散,在恭青诧异的神情中,飘然而去。
沿着白云阁的外墙寻去,一道幽静的小巷浮现眼前。小巷的尽头,一扇小门紧闭着,零乱的蛛丝挂在门檐上,房门上厚厚的灰尘依然看不清门原本的颜色。
墨羽站在门前,抬起门环轻敲了三下,忽然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行了,进来吧,游子归乡,何必这般拘谨。”
“不过是个来此拜访的故客罢了,自当先行通报,免得误会。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这里。”厚重的房门兀自敞开,漫天灰尘抖落在墨羽周身,却又从墨羽身上悄然滑落。
“那是,老主人命我留在这里,我哪敢走啊。”酒楼的后院中,一位青衣老者头发花白,相貌苍老,捋着斑白的胡须躺在枇杷树下的摇椅上,晒着太阳,甚是悠闲。“是多年未见,怎么想着这时回来了。”
“以白云阁的势力,想找到我还不容易。”
“那可不容易,自从两年前你从墨庄不见了之后,我就把人撤回来了。你要是真想躲着不出来,又有谁能找到呢,哈哈哈。”老者放下身子,缓缓起身,怅然笑道。
“我要进云枢一趟。”
“你到底不会平白无故的来这。”老者脸上略皱眉头,似是有些犹豫。“直视着云枢到底不是我能说开就开的,没有阁主的令牌,我是无法带你进去的。”
“你只管带我过去就行了。”说着墨羽伸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枚似玉非玉的令牌,片片云纹仿佛云絮一般,似静而又游离其中。
“那跟我来吧。”老者看着墨羽手中的令牌,不禁莞尔一笑。“想不到老主人将这白云牌都给了你,那你还打算这样耗着吗。”
“这是我与他的是,你便不要多问了。”墨羽语调冷涩,似是不愿再与之相说,快步走过。
“唉……走吧。”说罢,老者又捋了捋自己那斑白的胡子,径自走至屋中。“把令牌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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