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言吧。”林言身后,墨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里,眼神深邃地望着远去的钟凡的身影。
“墨伯伯。”林言心中一惊,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竟毫无察觉。虽说自身从未修行过武技,但感知却极其敏锐。可眼前这个黑衣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身后,实在是令林言无法想象。怪不得父亲曾郑重嘱咐过自己,这墨园之中藏龙卧虎。
“天生慧骨,虽与武学无缘,却是大智之人。”
“墨伯伯过奖了。”
“你虽是大智之人,但前路无果,这枚玉佩给你,必要之时可救你一命。”墨羽收回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少年,仿佛回到曾经,初见陶雍时,一样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一样是大智大慧之人,却也一样命运多舛。也许是不想这天骄之子走向同样的宿命吧。
墨羽伸手入怀,从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林言。其上氤氲之气若隐若现,林言伸手接过玉佩。入手之时只觉一阵暖流入骨,浑身暖和了不少。
“这玉佩……赎晚生收受不起。”
“拿着吧,算是给你这晚生的一点薄礼。”林言刚抬起头,却只见眼见已空无一人,只剩下晨风吹过落叶,远处的声音顺着空气显得沧桑与古老。
……
穿过一条条闹市,渐渐的人影开始变得稀疏,木质的大门开始浮现眼前,泛黄的牌匾空无一字,白色的墙漆似是刚刚粉刷过,经历了一场初雨,打湿了墙角的泥土。
钟凡推开大门,轻车熟路的绕到书舍。这边是平时陶雍授课的地方,一座简单的书房,朴实的浮雕。推开房门,透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
一排排书架中,陶雍盘坐在伏案旁,注视着手中翻动的书,丝毫没有察觉钟凡。
“夫子。”钟凡见无人搭理,试探着朝里叫去,却依旧无人理睬,只好扶着书架向里走去,四处张望着。
良久,陶雍起身收起手中的书,将它放回书架中。
“来了。”
书架的另一端,钟凡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陶雍,似是想要寻找着什么,却最终一无所获。
“你和他很像。”
“谁?”
“你的父亲。”
眼前这个老头竟然认识自己的父亲?巨大的疑惑充斥着钟凡心底。
“还请老师告知。”说着钟凡连忙行了一个大礼,恭声问道。
“你父亲啊,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可惹的祸却也不小,你今后出去,也得记着小心。”
“多谢老师,可知我父亲如今在哪?”
“不知,但也从来无人去找过,因为他去的地方,常人不可去。”
“敢问何处?”
“乃是这九天之外,天障所隔,除他从来无一人去过。”
“如何能破天障。”
“我不可能破天障者,尚不知……”
“那不知老师叫我何时”勉强压住心神,钟凡方才平静下来,回想起自己仍不知来此作何,方才回过神问道。
陶雍转到一旁,从身旁的书架顶上取出一个黑匣,拂去顶上的灰尘,干枯的手指轻抚黑匣上的回纹,露出那黑匣的原貌,透着一股大气磅礴之势,呈现在钟凡眼前。
陶雍走到一张桌案旁,将手中的黑匣平放于桌案之上,轻启匣盖。一柄长剑映入眼帘,剑柄黝黑,缠绕着复杂的剑箍,墨绿色的剑身之上,回形剑旋排列其中,排至剑尖时,竟是柄无锋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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