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四舍五入,阿蔓做的就等于她自己做的嘛。
“好了好了。”裴静姝瞧着主仆二人的互动,颇有些好笑。她轻咳一声,问道:“妹妹,不知道这桃花酥能否再多做一些,让人送给家家尝尝?”
桃花酥入口甜而不腻,软糯清甜。清河郡主便喜欢吃甜的,往她那里送便是再好不过了。
“阿蔓。”
裴无衣看着阿蔓,阿蔓旋即笑着点头,“这是自然的。”
二人又说了说话,裴静姝便主动提起了同裴无衣对弈之事。
裴无衣还有些惊讶,但没有多问,有人陪她奕棋她自然也是高兴的。
“谁先落子?”
裴静姝选了白子,问。
“阿姊先请罢。”
一时间,二人皆沉寂了下来。周围很安静,棋子落盘声清晰可见。偶尔还有微风轻拂,吹落满树杏花。
花瓣簌簌飘落,落在了棋盘上。裴无衣掸开一瓣花,“该是阿姊了。”
裴静姝头也不抬,“好。”
黑白棋子各自你追我赶,你围我堵,棋盘上厮杀猛烈。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二人落子的速度的越来越慢。
“阿姊确定了落子于此?”
裴无衣指尖捻着一枚黑色的棋子,突然出声问道。
“自然。”
裴静姝夹着白子落下棋盘,丝毫都不曾动摇。
先前也说过,裴家人性子里其实都有一个共性,那便是固执。
他们一但认定了某个人或某件事,那么不会因为外界的想法意见而轻易动摇。说难听点,就是性子犟,错了才肯回头。
裴无衣是这样的,不然前世也不会一意孤行落到如此地步。裴静姝亦是,看似温柔大方,性子极好,可骨子里依旧是个固执的人。
“好。”
裴无衣只应了一句,便不假思索地落下一子。
裴静姝一看,她方才布下的局轻而易举地就被对方破解了。
“……”
又继续下着。
这回不过几个回合,裴无衣就好像玩累了一般,不再逗弄下去。黑子将白子击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只消最后的几步,黑子便势如破竹,直取白子首级。
“啪——”
裴无衣落下一子,与此同时左手敲击棋盘的声音也消失了。
裴静姝面色复杂地看着她,说:“我输了。”然后将手中的白子放回装棋子的陶瓷瓮中。
但她也没有气馁。
她从从容容地接过婢女明月奉上的茶水,漫开浅浅笑意。“妹妹果然好棋艺!阿姊我与卿对弈方知舒窈长姊所言不虚。”
裴无衣大伯的嫡长女裴舒窈去年陪自家母亲回了河东探望祖母裴老夫人。那时裴舒窈想试上一试裴无衣的棋技,结果被裴无衣在棋盘上杀的片甲不留。
裴静姝该庆幸,裴无衣到底还是同她保留了实力的,没有让她输得太过惨烈。
“阿姊说舒窈长姊呐?”裴无衣淡淡地笑了笑,“不敢当,不敢当。”
“你就谦虚吧。”裴静姝笑着睨她一眼,“我也见过长安的世家女郎奕过棋,私下以为,不若妹妹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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