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相对来说,比较舒服的姿势。余晓将自己绵软无力的四肢瘫在了那破旧不堪早已经露了黑棉絮的被子上。然后,长舒了一口气,伸出左手,揉了揉从刚才醒来,就一直突突的跳个不停的太阳穴,轻声的问道:
“嗯……弟……弟弟,我是因为什么原因生的病?躺了两天,头脑有些发昏,记不住了。”
被称呼为弟弟的小男孩,听见余晓的问话,不知怎的,竟惊的“扑通”一声掉在了坑坑洼洼的屋地上。他颤抖着小声回答道:
“姐……,你还有哪里不舒坦。要不再去冯上家村找赤脚医生瞧一眼?莫不是脑子进了水,出……出了啥问题?”
明知道这个小男孩是关心自己,可余晓还是没来由的起了一股子心头火。莫名其妙的从自己的浴缸里穿越到这么一个破地方,还拖着这么个虚弱的身体,眼瞧着下顿饭都没了着落,她相信在这个家里,即使挖地三尺都不会有给她看大夫的钱。可发泄怒火也不能对着这么一个孩子。余晓努力的向下压了压火气,尽量让自己变得温柔些,说: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休息休息就好了。其他的你莫管,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第一,我因为什么生的病。”
“第二,爸妈……嗯……也就是爹娘是怎么回事?”
“暂时就这两个。”
听见余晓的问话,小男孩蹲坐在地上,伸出一只小黑手挠了挠头,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迅速起了雾,他抽噎着回答道:
“爹娘是上个月去山里打猎,可能是被熊瞎子伏了。大伯领着村里人找到的时候,只……”
说到这,小男孩用脏兮兮的手背迅速的抹了一把脸。余晓假装没看见,听他继续说,
“只找到了娘的半身衣服……,只找到了娘的衣服和爹的一截腿。奶他们帮忙把爹娘敛进了棺材,埋在了后山半坡那里。啊,对了,那棺材还是奶的,奶说……将来,你嫁了人要还她……。”
“呵”
余晓冷笑了一声。
小男孩接着说,
“至于你病了这事,可能是因为不喜二婶娘给你说的婆家。”
“婆家?”
余晓伸手扶了一下自己胸前瘪瘪的两个小笼包,心里估算着原主这身体满打满算也就十三,四岁。发育都没发育完全,嫁什么人。估摸着是那所谓的二婶娘欺负他们刚没了爹娘,趁着自己六神无主的时候,想把她卖个好价钱。
“那家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余晓问弟弟。
小男孩以为家姐是关心二婶娘说的那家婆家过的好不好。于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趴在了余晓的身边,将自己最近扫耳音听到的话都一股脑的告诉了余晓,
“婶娘介绍的是她本家的侄子,是她大哥家的二小子。听奶说,是个不错的后生。跟村里教书先生习过一年的字,就被亲戚带到了城里当了酒楼的账房先生。一年也就回来一两趟。奶说,你嫁过去倒是没啥的,就是二婶娘的娘不是挺厉害的吗,就是怕这个……。”
余晓仿似没听到小男孩说的这些,而是转头问了一句,
“你……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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