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
“好像也是。”
“……”叶倾城看着男子快要虚脱的模样,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算了,你和我来吧。”
叶倾城努力的把男子只当成一个病人去对待,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加上男子伤的还不轻,叶倾城终是叹息了一口气。
叶倾城径直拉着男子的另一只手奔向附近一个没有人的墙角。
男子垂下眼眸,一言不发的看着叶倾城,还在想叶倾城为何帮他。
叶倾城仔细的翻看男子受伤的手,随意的和男子搭起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忍着点,这是金创药,在任何外伤上都可以用到。我学过医药,虽然不是很精通,但也算半个大夫,你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好。”
叶倾城还想再补充几句让男子相信自己的话,结果那人想都没有想就直接答应了。
“你这容易相信人吗?”
“随便信信而已,不用管我,上药吧,我还真怕会死在他们手里。”
男子依旧盯着叶倾城没动,懒懒的开口,像是不在意自己的命。
叶倾城没有说话,把男子的袖子往上卷,露出整条被伤口覆盖的手臂。打开药瓶的瓶塞,将里面的药粉小心翼翼的倒在受伤的地方,“有些疼,你忍着点。”
一阵刺痛从手上蔓延到四肢,再从四肢延伸到全身。男子咬紧牙关,一侧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脸色此之间更加的惨白,豆大的汗珠从头顶滑落。
男子讽刺似的扯了扯嘴唇,十指连心,看来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男子沉着气不出声,叶倾城也沉默着,空气有了一时的静寂。
“其实在宫中,做事还是要小心一些,我虽然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但是也知道这几步步惊心,想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让自己强大到没有人可以触动你的逆鳞。”叶倾城轻轻的缠上棉纱,“皇宫之事十有八九不如人意,最重要的还是让自己好好的活下来,那些曾经想杀你的人只会让你更强。”
这时的月亮在天上呈半月型,月色隐隐绰绰的洒下来。让他们的周围带了点光辉,看清了对方的大致模样。
面前的女子侃侃而谈,意外的和脑海中一个身影重合。
“轩儿,你要记住,这个宫里最可怕的就是人心,母妃不在了,你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恨你父皇。我们之前也真心相爱过。”
当梦清醒的时候,他才真正的认识到人心的可怕。
“如果,自己想保护的那个人已经不在呢?怎么办?”男子的声音幽幽的响起,说不出的惆怅和难过。
叶倾城缠棉纱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始手上的动作,“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的人,这几年也一定要自己想要守护的。”
叶倾城缠好伤口,将小药瓶递给男子,“这伤口也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止住了血,但最好还是找宫里的太医看看,听他们说你是皇子,这个权力你应该还是有。要是不行,就还是用这个上药,这个药效还可以,这瓶是新的,还没用,应该可以用到你的伤彻底好完。”
男子犹豫的接过白瓷小药瓶,捏在手心里,微微颔首,“多谢姑娘。”用袖口完完全全的挡住缠满棉纱的手。
从角落里走出,周围都异常的安静,要不是远处的灯火旺盛,两人都以为到了宵禁的时间。
男子冲叶倾城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退开几步,往前走,假装和叶倾城从未见过。
送走男子,叶倾城清了清嗓子才恢复自己的声音。
为了不让熟悉凌悦颜的人发现端倪,叶倾城一开始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刻意的模仿凌悦颜的声音,像又不像,让人难以发现。希望这一次不会给尚书府带来什么麻烦。
打更声还没有响起,那离宫宴结束的时间还早。
叶倾城把来时的路记在心里,此时正沿着所记下的路返回。
才走几步,叶倾城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胳膊,拽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这地方本就人少,弯弯绕绕的小路上更是想见到一个人都难。
本着没有人救的希望,叶倾城刚想出手将那只手打下,鼻尖那道熟悉的气息让她的停在了半空。
“倾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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