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想到别了陆枫琴又碰到柳松名,两人都是对历史颇有见解之辈,一阵引用论述,我倒是也长了见识。
柳松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也别太在意,我话是重了。横穿太行山脉进入了山西是一条近路,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他招呼了胖子一声,从车后取来了不少食物:“你们吃点东西,咱们到了阳泉转火车去太原,再从太原一路乘火车向北,明天就能到大同了。”
吃饱了肚子我就跑到长途车的最后排睡觉,一路无话。
至阳泉我被胖子叫醒,四人合力将车推入了一道山崖。步行到了阳泉火车站,打典行装直奔太原,自太原倒站,一行人前往大同不做赘述。
90年代的火车,绿皮慢车,行驶中震荡不停,车上载客拥挤不堪,车内极热。虽然我和胖子也在地下吃够了苦头,也不觉得这趟火车之旅就像是天堂。
途中我也询问柳松名,他是如何从八门阵中的棺椁中找到通道。他解释说,墓葬中有金井一说,具体何为金井他倒是也没解释。
其他诸如金鸟来历归属、秦五爷的生死去向、传国玉玺的处理等等,出于礼貌我没敢多问,毕竟我本身意愿只是寻回银票上的真金白银,其他不敢妄图。
直至太原站到站,我们四人随着拥挤的人群下了火车。
“柳哥,你真不跟我们去吗?”
在车上我就和柳松名谈过,他执意只是护送我们到太原,并不想多参与之后的事。
“少主,或许今日一别就是永别。秦五爷再三交代,我们不能干涉少主今后的生活,若不是被逼无奈我也不会现身。”柳松名伸出手,眼中有说不尽的慈爱。我赶忙矮了矮身子,使他能够到我的脸。
他抚摸着我的脸,徐徐诉说道:“多希望能记住这张面孔,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清楚我还能不能再看到少主。少主还是婴儿时,我还亲手抱过少主,一晃十多年,少主也已经长大了。”
刘铁给了胖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天生的大嗓门振聋发聩,使得我的一丝伤感憋回了心底。
“小胖子,多吃点,还是太瘦。啥时候到了俺们东北俺带你上山打狍子去。俺们东北貂儿最多,赶我啥时候也送你一件。”
刘铁的熊抱勒紧了胖子,眼看胖子就要翻白眼。
“白活……撒手。”柳松名佯踹了刘铁一脚,“人都说高台教化,我都教了几年了怎么下手还这么没个轻重。”
“嗯呐。”刘铁撒开胖子,看似小心地用手锤了锤胖子的胸口,“啥也不说啦,到了东北有啥事就提哥的名,本来你还能活着也得被打死了。哈哈哈哈……”
胖子向后跌了两步,捂着胸口呼痛,不过脸上的满足感却是装不出来的。胖子道:“啥也不说了哥,小兄弟支你情了。东北我铁定得去,就冲着你我也得去。”
“别矫情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二位爷,趁着天还早,早去早回。你们从这儿到北京,再从北京回去。”说是临别,柳松名还一直不停和我叨念注意安全,语重心长。
又聊了好久,我拉着胖子和他们俩依依惜别:“走吧,胖子。”我们出站检了票,再回头时已经看不到了他们二人。
“咱们去哪?”胖子问道。
我低声道:“尚云观。”
在车站出口,揽客的脚力散去了不少,我们两个稍晚出来的年轻人还是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他们拥向我们,争相询问我们的去向。
我拉着胖子挤了出来,几次摆手才冲出了人群。
“这大同的人也太热情了……”胖子后怕道。
“拉倒,热情?这是抢买卖呢。”我和胖子同是第一次出远门,不过刚才那阵势像极了我在市场买衣服,条件反射,我可没敢跟他们多攀谈。
出了火车站我们逢人便问“尚云观”这个地方,好不容才找到了一个普通话还算可以也知道地方的本地人。一番交谈后,那人扯着我示意我给他点好处,我点了点头,没有多做犹豫。出门在外、不生是非、不做计较,我交代胖子和那人接着聊几句,就转到了街边拐角,从鞋底掏出我的保命钱。我在胡同里找了个小店买了条烟,再回来递给那个大同人,权当谢礼。那人知趣,也没再强求,我便和他道别,同胖子一起腿着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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