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你跳下去看看。似乎这里的石壳比较薄。”
猴子回应了胖子一声,也不见他俩有什么动作,我就听到一声落地的声音。
胖子骂道:“操你祖宗!”
秦威廉又朝前爬了一个人身距离,我赶紧招呼包火一起跟上。
“威廉、包火,头上去了。这里有标记。这边是个溶洞,我闻着很干燥,要不要下去补给一下。”猴子毫不犹豫地忽略了我。
“哦,上帝。头那边先不要管,我们下去,我的身体已经僵硬像一块石头了。”
“包火,你的意见?”
“下去看看。”
随着猴子跳下,秦威廉也爬了几步跳了下去。我爬前了几步,仍感觉腿被人抓着,撇了撇头:“包火哥,你别抓着我了。”溶洞里有人向上打着光,我借光看到我左手边有个洞口还在向上延伸而右边则是一个倒插着不少石钟乳的溶洞。我见包火没有回应,抽了抽腿就打算跳出去,哪知道我上身扒出了洞口下身却仍然被拽着,可拽着的这股劲显然低于我的力气,这一下用力,我脑袋朝下就掉了出去。虽然地面离洞口不高,幸好我也是肩膀先落了地,可也是摔得我浑身如散架了一般疼。
还是胖子待我亲,听到响声就拿着手电跑到我身前,可还没等我这一句“我没事”出口,他“嗷”地一嗓子倒是吓了我一跳。
“哎呦,什么东西拽着我哦……”我翻了半个身想要借着洞边的石头站起来,心口的闷气就朝胖子撒了过去,“你他娘的鬼喊什么!”
胖子颤颤巍巍指着我道:“骨头……手、胳膊肘……”
我心里真是恨,二杆子劲蛮力一上来哪还管身上的疼痛,向后踹了两脚站起身。这一起身就感觉两个腿的小腿肚子被什么东西拿指甲使劲划拉了一片,低头一看一个腿上一个,刚好,两只拽着我的白骨手外送半截皮包骨头的胳膊。我赶紧上手扒拉,还好牛仔裤够厚,这俩东西的指骨扯烂了我的裤腿也被我扔到了一边。
秦威廉和猴子早就围了上来,用手点指交流。
我心里是恨恨地,可咱这身手自己心里有数,只能闷声看着这两个半截手臂发愣。它们是什么时候扒上我的?
此时包火也跳了进来,可能是因为角度的原因,看情况有异,问了一声:“发现了什么?”随即他就走近看到了这两截断臂,他疑惑道,“唉?这怎么有两截骨头?”
我努了努嘴:“跟我上来的呗。我还以为是你抓着我呢,谁知道是它们哥俩。”
“不对,哥一个。”胖子回道。
“给老子闭嘴。你当说相声呢!”我骂了胖子一声,才又解释了一下情况。
包火作了个恍然大悟状:“哦……怪不得我感觉总有东西扎我呢。”
“我还以为是你跟我抓着威廉大哥抓着前面一样抓着我呢?”我回道。
胖子道:“停,停,你这更是说相声的。”
我斜了胖子一眼,也没再回念。
这时秦威廉弯身捡起了那两截断臂,左看右看了一阵。我本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只听他叨念道:“愿主超度你去天堂,阿门。”随手又扔在了地上。
“别……别。”猴子捡起地上的骨头又朝我递了过来,“中国人讲因果,他跟上你了就是想让你安葬他,人都说尘归尘、土归土,你带着一起走吧。”
我一阵膈应,连忙向后躲,那知道胖子比我躲的更快,我一脚踩在他脚上撞到了他身上:“别啊!给我干嘛啊?关我什么事啊?我他妈还不知道出不出得去呢,还带俩这玩意?你把它扔回洞里去不就埋了吗?”
“哎呀,疼。李晓你别踩我啊!”
“行了。先给我,咱们往里探探,看能有出路不?”包火接过了两截人骨塞进了包里,虽然这包也显得干瘪,不过他也是如今唯一一个还剩着行装的人。
“来,来。我这还有点水,大家先分了。我估计是头或者柳松名上去的时候不小心踹开了那个小洞,咱们才找到了这么一条通道。往前看看,那条盗洞太憋闷了,再待久一点就会有人休克,是个麻烦事。”喝过了水,包火又给我们分了些吃食,算是缓了缓体力和精力。又听包火招呼,几人拿着手电四处打量。这洞看起来也是很深,忽高忽低但也能勉强够人通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枫琴不在,猴子、秦威廉有了其他心思,打头带路的反倒成了包火。
我对包火的印象是这几个人当中最好的,每每遇到难处也总是这个大哥代劳解决,无论出于我的保护心里还是出于我对其他人的隔膜,我拉着胖子紧跟住了他,似乎这样更能让我觉得有安全感。
这一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几次碰到矮处勉强也贴身插了过去,还好这条溶洞并没有岔路,几经辗转就到了头。
我感觉我已经把我一生要走的路都走尽了,哪知道洞钻了无数次,磨难经历了无数次,到头来又见了一道门。不是门,就是洞,本以为这次又山穷水尽了,正前方的门又卡住了众人的步伐。
包火叫过秦威廉和猴子一齐在门前嘀咕着,我偶尔能听到什么“要塞”、“屯兵”、“侵略”什么的词语,但也不是特别真切。
对于这事我和胖子没往前凑,只是在一起找了地方坐着解乏。这一趟下来别说我了,我亲祖宗也得累死。
胖子也一只耳朵听着动静,这边跟我低声闲聊:“下面的时候你见那人揣着的东西没?就那个……那个救咱俩的人。”
我“哦”了一声,想了想:“是传国玉玺吧?我不确定。我只知道上面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可那人说的……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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