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茵乖乖地点头,“答应请你吃的,我付钱是应该的。”
拿上东西,两人上了车,越渐走入喧闹。
荣茵跟着他,和他走进了电梯,往城市高楼的顶部行去。虽然很多大厦的楼顶都做了封闭,但是依旧存在诸多楼顶是打开的情况。
地上是装修精致的瓷砖面,还有几块地毯,想来是有人到过这里,留下了。他放下东西,脱了外套垫上,才说着:“坐吧。”
荣茵看着那套奢侈的西装乖巧地铺在地上,而今他让自己坐上去……高定的西服用来坐真的合适吗?
最终她还是拉开衣服坐在毯子上。
耿阮逾瞄到她的动作,也不强求,眼底的笑容深了深。
把东西摆放好,他先剥了一个递给她,“吃吧。”
她愣了愣,拿过放进嘴里。两人很有默契,耿阮逾只是偶尔吃一两个,其他时候都是剥了给荣茵。啤酒干杯,去了好几瓶。
微风悠悠地吹过,带起了她的发丝飞舞,他的眼神晃了会儿,随即说道:“风好大。”
荣茵认真地吞了几口虾,鼓着腮帮子问:“你冷吗?”
“我心冷。”他信口捻来。
荣茵:“多喝酒,暖身暖心。”
耿阮逾:“……”
他这明显求安慰的心思,难道她发现不了吗?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冷了冷,“喝酒能暖心的话,就没有那么多伤心人了。借酒浇愁愁更愁,心冷的话,是不是没有救了。”
荣茵咀嚼着嘴里的东西,认真地想了想,还是说着:“心冷的话,那就去做喜欢的事情。该吃吃,该喝喝。
如果那样还是不能好受一点,那就去睡觉。睡觉还是不能解决的话……
那就哭一场吧。心里的痛苦化作表面上的东西,肯定会好一点。”
“你让我一个大男人哭?”耿阮逾很不满,侧眸睨着她,“疯了?男人哭什么哭?娘娘腔才会哭。”
“俗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她喝一口酒,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你可以难过的,也可以哭的。我不会取笑你。”
“爷才不会。”他哼道:“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取笑我,那些东西跟爷完全没有关系。”
“好吧。”
她的语调轻轻的,有节奏的,柔和地在耳里回荡。好不容易挑起的心思又被压了下去,他赫然还是开了口:
“小屁孩,你怎么这样没有脾气?能不能任性一点,看起来不好惹一点?”
她一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从没有一个人这么对她说过。
她低垂的眉眼里藏着几分迷茫。如果不好惹,是不是就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了?可是,如何才能看起来不好惹?
耿阮逾等了好久,以为她不会回答了,谁知,她忽然温柔地问道:“是不是要像你一样凶,了,才看起来不好惹?”
胸口有一团雾气缠绕,他真想拍她的脑袋吼道:“能不能不要这么说爷?爷的好心终究是错付了。”
可是,那双眼睛太干净了,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硬是让他蠢蠢欲动的手狠狠地镇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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