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褚凌目赤欲裂,恶狠狠的杀意崩裂开来,像是要吃了沈京婳一般,奈何后者力气太大,挣脱不开,欲哭无泪。
“这一拳,是替过去的沈京婳揍得,打你这个王八蛋。”
“这一拳,是替现在的沈京婳揍得,还你那一鞭子。”
沈京婳打的兴起,撸起袖子,左一拳,又一拳。
“我告诉你,我沈京婳有仇必报,你在敢来招惹本姑娘,打得你满地找牙!”沈京婳冷哼一声,淡然收手。
只见那躺在地上的沈褚凌已经血流不止了,整个人像是从尸骨累累的战场上拖回来的,吓人的很。
“哟,还出气不,不会死了吧。”沈京婳淡淡的踢了一脚。
还在喘气,那就行!沈京婳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饰,突然蹲下身子,用手擒住沈褚凌的脸,逼迫着后者睁大了眼,并说道,“今日之事,你若是敢说出半个字去,本姑娘定让你死无全尸。”
那眼里的杀意绝对不是恐吓,沈褚凌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沈京婳嫌弃的收回手,将人砍晕,用绢帕擦了手,这才缓缓的出了这凉亭,一派悠然自得。
书房内。
沈黎资正负手在书桌旁走来走去,神情凝重。
“大人,王妃到了。”
沈京婳缓缓走了进来,先是环顾了一圈四周,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内,笔海内插的笔如容树林一般。
斗大的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
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这物件拿去当了,她岂不是不愁吃喝了?
“咳咳”几声咳嗽声响起,沈京婳收回了自己贪财的目光,正色的咳了一声,这才笑道,“父亲大人大手笔啊。”
见沈黎资疑惑看她。
沈京婳继续道,“这嫁妆就拿石头来糊弄我,你女儿我啊,在韩府险些被饿死了。”
原主惨死,这一家子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这些不过都是些利息罢了,那些欺负过原主的,她都会讨回来。
这话一出,沈黎资恼怒中带了一丝尴尬,只见他抿了一口茶,冷哼一声落座,“那嫁妆是你母亲打理的,我乃一介男子,不管内宅事。”
“那不知父亲大人是否能体恤一下女儿,给点银子傍身。”沈京婳张口就来要钱,一点都没有往日的胆小懦弱,沈黎资一口老血涌上,被气着了,他这个女儿还真是变了。
若不是有事拿捏她,早就把她赶出府了。
“父亲若是不愿意也就算了,想想我一介孤女,嫁出去了岂有向娘家要银的道理,也罢,我这就去了。”沈京婳掩帕低泣,活脱脱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站住!”
沈黎资啪的一下甩出了一个银子,“这够你吃喝一年了,拿着吧,父亲还有要事与你说。”
打发叫花子了,还真以为她不知道这京城的物价吗?一锭银子不过是那王宫郡主一顿饭罢了,就说那沈京祺,一个月的月钱还有八两呢,这老匹夫扣到家了,竟就给她五两,今日不让你吐血,她就不信沈。
沈京婳装作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连忙将银子拿了过来,顺便啊的一声惨叫,将胳膊上的伤暴露在了眼前。
“怎么回事?”
这沈黎资只是想装一下慈父的,岂料,沈京婳连忙将事情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顺道开口,“想必褚凌他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医药费?”说着,沈京婳眨着眼睛无辜的看向了愣住的沈黎资。
“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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