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题他和苏暮籽两人几乎吵了一晚上。他说他的公式,苏暮籽说苏暮籽自己的思路。
反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到最后他俩也还是没把谁给说服了。
谁让眼下这个年代互联网都还不是兴起的时候,故就算想通过外挂般的上网去找题,那也是找不着。
“是你们啊。”纪墨岩翻起眼皮看了眼正朝着他走过来的几个人。都是曾经这个年龄段他最爱与之混的那几个。
家里有点小钱,但又算不得真正富裕。毕竟谁让在瑞安,最不缺的便也就是有钱人家孩子。
故这种身份高不成低不就,学习又还是吊车尾。别说让老师瞧不起了,哪怕就是连同班的同学,更多的也都是连眼神不肯施舍一个。
原来的自己也是他们中曾经一员啊……
纪墨岩看着想着,一下子便有了种恍如隔世般感觉。
谁让曾经的他自己也以为过这样很酷。其他人的不与来往,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傻子,一个个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
像是他们这样的,肆意度过每一天的,那才叫真正的生活呢。
如今再想想,真的是有够可笑的想法。
“不必了,我不想去。”合上书本,纪墨岩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么?没有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桌前几人瞬间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他,纷纷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不可思议。
“我说二少,您今天心情不好?”为首刚刚最先搭话之人站了出来,挂着强撑起的玩世不恭笑容:“怎么了啊,这么大火气。”
“都是兄弟,一起说说呗。都在这多少也能给你拿个主意。”
说实在纪墨岩真的有点烦了,要是其他人跟这里逼逼赖赖他或许都不会这么心情差劲。
“嗯,是心情不好。所以你们能主动点自己滚吗?”
瞧着眼前那张文那熟悉的面孔,过去的种种简直是如同潮水般顿时涌入了纪墨岩脑海。
他把别人当兄弟,但别人只怕是从来把他都当做冤大头。
旧言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同理搁这人身上也是适用的很。
仗着与自己有过这几年的同窗情谊,借钱借东西都罢了。到了最后竟然把脑筋都打到了纪氏的身上,妄想着单靠这点面子关系,便足矣拿得下纪氏大单。
想想都是耻辱。
纪父那时虽是把资料甩到了桌上,但真正的实际,跟甩到他脸上一巴掌也无甚区别。
毕竟若非纪氏那边他的好大哥处理及时发现不堆积,恐怕还真就叫张文扯虎皮做大旗,夺了那标书。
十几亿的流水金啊,差一点点就直接尽数打水漂了。
出了这么大事纪墨岩自是不可能再厚着脸皮待在本家工作。故自此他辞去职位,去了更南方的地方发展。
也就是从这里,原本便长大后与他没什么联系的苏暮籽,待他这一走,二人更是再无了一丝一毫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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