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和将玉妃撞倒以后,双腿用力一蹬,老皇帝便抽搐着被他蹬到了一边。
她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足尖却是隐隐作痛。
皇帝老了,身板却还算硬朗。
阮清和这一踢,刚好踢在皇帝的肋骨上,清脆的碎裂声在大殿中隐隐响起。
阮清和手持长剑,一步一步朝玉妃走去,心里便生起了些许疑惑,开口问道:“你就是玉妃?十六年前,宫里的柔妃就是你害死的?”
阮清和着实有些想不明白,对付这样的一个女人,温止陌竟然谋划了十年。
玉妃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努力压下语气中的惶恐,怯生生地说道:“妾身当年偶然撞破了柔妃与那贼子的私情,便禀告了圣上。此事皆是妾身一人所为。”
玉妃自寻死路,阮清和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识,这般豁出命来争宠的姿态,还真没辜负她后宫第一人的地位。
阮清和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那我便成全你!”
阮清和行事讲究一个速战速决,像是身后有人在催逼,错过了这一回,便会再也没了机会。
玉妃死的时候,瞪大了眼睛,压根儿没料到阮清和会这么迅速地结果了她。
玉妃胸膛里的热血溅得到处都是,红艳艳的似是开了一池的莲花,月光似水轻柔地抚弄着。
阮清和转过身来,面向着老皇帝站定,身后是一片蜿蜒而去的血色以及玉妃死不瞑目的尸体。
老皇帝早已镇定了下来,赤裸的胸膛依旧壮硕,威严不减,冷冷地说道:“柔妃旧事,孰是孰非,已成过往烟云,朕不想再多提。你夜闯皇宫,朕非但不会追究,还会亲自送你出皇宫。但你若是杀了朕,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老皇帝料定阮清和如此年少,且还学了一身本事,定然舍不得送死。
他说得这样从容不迫、有理有据,大多数的刺客都能被他给打动。
只可惜,阮清和并不是一般的刺客。
温止陌只交待了要杀玉妃,却没有说要杀老皇帝。
阮清和本抬腿要走,老皇帝这长篇大论的说辞,却硬生生止住了她的脚步。
阮清和幽幽地一笑,猛地抬起手中的剑向前掷去。
老皇帝一惊,就地一滚,阮清和那剑就刚好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后心。
那手拂琴弦的墨发公子,硬生生地挑断了琴弦。
他不顾此刻已解了束发的冠,将手中的琴一推,珠帘敲击出玉石般的“叮咚”声,也充耳不闻。
温止陌神色激动地站在院中,嘶哑地问道:“文枫,事情办成了?”
文枫手中的扇子刷一下合拢,笑着点了点头。
他自小跟在温止陌身边,自然晓得温止陌对除掉玉妃有多大的执念,费了多大的心思。
温止陌忽然平静下来,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这多年的执念,一朝消散。如今我竟也欣喜不起来,还真是奇怪得很。”
温止陌的双肩,随着这声长叹渐渐垮了下来。
文枫顿了顿,捏着折扇的指尖泛起了青白色,缓缓道:“还有一事,我还没来得及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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