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沙正阳没有其他多余心思,解决他自己的事情才是正经。
他能做的已经尽量做到了,该提醒的也以一种特殊方式提醒到了,对方也相信了,他问心无愧了。
听到对方准备带微冲,沙正阳心里也踏实不少。
虽然这年头的2微冲和79微冲论精确度都算不上多好,但近距离的对抗,那却是一般寻常犯罪分子无法对抗的。
再加上其他民警的手枪配合,这都还要出事儿,那真的就是天意了。
和许铁一块儿走到楼的另一头路上,沙正阳又和于峥嵘以及老崔打了招呼,这才离开,重新上楼去高进忠家。
还好,高进忠在家。
沙家和高家也是多年的老关系了,父亲和高进忠的同乡兼同学关系,加上承了高进忠的情给曹清泰当了秘书,都使得沙正阳和高进忠关系很不一般。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来找我了呢。”看见沙正阳进门,高进忠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语气里仍然是没有客气。
“你看看你这半年来干了些啥?曹清泰走了我看对你未必是坏事,冷静一下脑袋,别一天浑浑噩噩过日子!”
沙正阳沉静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看着眼前这位看上去仍然精神十足的长辈。
二十多年后的高进忠早已经退休了,但他的儿子高铎却一直和沙正阳有瓜葛。
无他,高铎二婚老婆的姨妹子和沙正阳同居过一段时间,嗯,一两年吧,沙正阳每年也会去看一看高进忠。
那是沙正阳第一段婚姻结束之后的迷惘期,长达五六年,也严重的影响了沙正阳的仕途发展。
拿别人的话来说,在那么好的条件下,长达五年时间里沙正阳的职位就只挪动了一下,不能不说和他的婚姻失败以及后续的感情迷茫有很大关系。
要知道那时候他的“政治导师”桑前卫已经从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长调任省委组织部担任副部长了,而他还在一个副县长和冷门县委常委位置上徘徊不前,甚至连县委常委里边更重要的一角都不行。
“高叔,那哪儿能呢。”沙正阳腆着脸笑着道:“就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呃,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来叨扰您。”
“哼,这会儿又好意思了?”高进忠的眼睛很凶,近乎于三角眼,一双鸦眉极为锋利,所以他在县公安局当局长时说一不二,极有威信。
“高进忠,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招呼沙正阳坐下的温大红是高进忠老妻,和沙正阳母亲关系也很好,所以没好气的怼了高进忠一句。
“正阳还年轻,有些事情不太懂,你当叔的不好好帮帮他,还在那里瞎叫唤,显示你能耐大怎么的?你在正阳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屁颠屁颠的在全村茅厕边上吭哧吭哧掏大粪哩?”
一句话把高进忠给挤兑得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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