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魔气的聚集之地,将那里摧毁。可依着现下的线索......我们根本不知道,这八个结界之中,哪个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处。”
叶宁画还想问什么,白山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姑娘,你是不知道师妹她的本性!她其实......”
叶宁画:“......”
她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把谭少爷往衣柜旁推去,声音里满是恐慌,“少爷,你先......”
谭倾一愣,忙扶稳她,“别激动,没事的。”
什么没事啊!
被师兄看见,又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说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洗都洗不清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压抑而急促地低声:“少爷算我求求你,你不知道师兄......”
话未说完,就听门响了一声后,白山的话顿在了喉咙中,“师——”
叶宁画整个人一抖,慌忙躲到谭倾身后,连看都不敢看白山一眼。
一片诡异的沉默后,她就听白山心照不宣般笑了两声,然后......出去了。
出!去!了!
叶宁画愣了好半晌,简直比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还震惊。
谭倾转过她的肩,见叶宁画还没回过神,他想了想,俯身吻在她的额上。
他见叶宁画耳根腾地红了,抿唇一笑,指尖从她眼睑下划过。
“早些休息。”他道,“除夕那日,等我给你一个惊喜。”
于是叶宁画因着他这句话,整日整日地盼着除夕。
除夕......也不到五日了。
这几日她同温凌比试时,更注意了些分寸,不像第一日那般饮下那么多酒。
鸳鸯盟来信说一切如常,只叫温凌继续拖着叶宁画。
信是段引送来的。他不喜言语,不用留声石,只用飞鸽传书这等最古朴的方式传递信息。温凌看过信上他刻意留下的暗纹,见他字里行间仍是淡漠的模样,知道确实是他写的。
她暗中销毁了信,没让叶宁画瞧出端倪。
起初二人都各怀鬼胎,达成了微妙的和谐,可从第三日开始,叶宁画却忽然问道:“你弹得曲目,是《悲长月》吗?”
温凌整个人一僵,琴音大乱。
但她很快稳住神色,笑着接道:“叶姑娘懂得当真不少。这正是百年之前,庆贺月陵盛世之曲,《悲长月》。”
叶宁画不知想到什么,止住弦音,陷入沉默。
“你错了。”她道,“这不是庆贺之曲,而是亡城之作。”
温凌听她这话,像是被触到了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蓦地起身,“你......你知道这首歌?你知道它背后的故事?”
叶宁画不置可否。
她其实,只知道曲名,并不知道其中的故事。
大概是很久之前听到过,才将名字记住了。可《悲长月》这歌,来历近乎失传,她根本没时间去深究。
之所以知道它是亡城之曲,不过是听温凌弹奏之时,无意看见了另一幅景象。
一幅她分明没见过,却熟悉得近乎钻心刻骨的景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