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红色在镇北,乃是果决之意,而刀剑,又是“斩断”的象征。
看来董娘此举,当真是告诉她,在鸿光大会之上切莫留情了!
而一旁的冬冬,见她面色发沉,有些坐不住了。
难道是对东西看不上眼?
糟糕糟糕,看不上眼,就只能换法子去劝。
好在谭少爷早有准备,告诉了他这柄剑的来历。
冬冬绞尽脑汁:“这剑叫定川剑,是另一柄用琉......琉璃焰造的,和镇、镇渊剑乃是一对......”
叶宁画却压根没领会到冬冬的良苦用心,脸色更沉了。
琉璃焰?还和镇渊剑一对?
镇渊剑被夺,个中缘由,董娘想必已经知悉。此番来给自己送这柄剑,莫不是还想告诉自己,要借机引蛇出洞,把鸳鸯盟连根挖出来?
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她吊起一口气,挥手打断了冬冬,“我知道了。此事全然出乎我的意料,烦请转告董娘,十三营休养三年,如今,也到了该戒备的时候。”
冬冬迷茫了。
“此事全然出乎意料”......不错,他还记得这句话该怎么接。
不过,印象之中,他似乎还要先解释一番?
说那日是自己在街头玩,碰上了谭少爷和扶易大哥。谭少爷对叶姐姐的喜好比较感兴趣,恰好路过醉和春时,自己肚子饿了,谭少爷便慷慨地请自己吃了顿好吃的,聊了整晚。
如果叶宁画再问是否发生了其他事情,自己就说那晚一直和谭少爷在一起。而且看模样,旁人对谭少爷生疏得很,连醉和春的狗都不认识他。
听完之后,叶宁画会感慨一句“没想到是这样”“此事出乎我意料”云云,冬冬再添油加醋答个“其实谭少爷对叶姐姐真的很上心”便可。
这段话他背了老长时间,只因谭倾画了五颗星,告诉他这是今天的重头戏。怎么......突然跳过去不背了?
小胖子一时捉摸不透,只当是到了最后,连忙接道:“其实谭少爷,对叶姐姐真的很上心......”
他说完这句话,叶宁画陡然沉默了。
见叶宁画表情晦暗,冬冬想了想,继续诚恳地应道:“这衣服可是谭少爷知道叶姐姐喜欢红衣之后,特意让人赶制的呢。谭少爷说他可想看你穿红色啦,阿娘说姑娘嫁人也要穿红色,叶姐姐什么时候穿上嫁衣,给谭少爷看看?”
叶宁画:“......”
冬冬见她眼角微垂,只当叶宁画是被感动到了,赶紧又添了把火:“还有还有!扶易大哥说,少爷的床头就挂着叶姐姐的画像,每天都要看。”
说完还有些讶然:“叶姐姐都和谭少爷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没看见?”
叶宁画:“......”
冬冬上前扯住她的衣袖,“说嘛说嘛,叶姐姐到底看见了没?是不是画的很像呀!”
叶宁画没说话。她只是忽然觉得头疼。
但瞧见小胖子期待而好奇的神色,到底是不忍心不应,只能勉强控制住情绪,“孩子,你叶姐姐只是个侍卫,怎么可能闲的没事往少爷屋里跑呢?”
还往床头那种地方跑!
哪料冬冬闻言,大惊失色,大叫一声“不好”,忙一把拽过叶宁画的手,直接摁在了剑柄上。
叶宁画:“......?”
冬冬大松一口气,一拍小手,掐腰笑道:“没事儿了。谭少爷说,这柄定川剑和镇渊剑有渊源。打开剑匣之后,第一次碰到剑的两个人,会一辈子都分不开!”
说完还一脸希冀地点点头,骄傲地像个拯救了天下苍生的大英雄,“现在叶姐姐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屋里找少爷啦!”
叶宁画:“......”
“是谭倾让你来的吗?”她和蔼地问道。
冬冬见她语气不对,可这句话似乎对谭少爷有好处,犹犹豫豫地应道:“是、是啊......”
叶宁画垂下眼睫,嗤笑一声,一字一句,寒气逼人。
“他已经无聊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自己不敢来解释,却套着董娘的名头,故意让我白操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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